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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絕望被掀得越來越高,像是海上狂卷而來的風暴,將她一寸一縷地淹沒。
而對應宸澤的想念,也被這陣風暴無限放大。
如果他在,該有多好。
在這樣的地方,男人扛著個女人上樓,和男人端著一杯紅酒上樓沒什麼區別。她求救的呼喊聲,顯得那麼微弱無力,被埋沒在嘈雜動感的音樂裡,被埋沒在人性的冷漠裡。
她的求救聲在人類的酒肉慾望面前,蒼白無力,慘淡落敗。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六章
她已經停止了叫喊,一來沒了力氣,二來也毫無作用。
她被重重地拋在了一張大床上,立馬像只刺蝟樣的坐直,蜷縮至角落,然後冷眼看著那人急不可耐地褪去身上的衣物。
不能這樣,一定不可以。
她把手伸進衣服的口袋掏手機,摸了半天,才發現手機被她匆忙出門之前落在了酒店。
男人衣服已經褪去一半,忽然被她制止,她移至床沿,面容冷靜地對他說:“能不能把手機借我用一下?”
“我不會給你任何的求助機會,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她的面色平靜得可怕,和剛才那個對他大喊大叫拳打腳踢的樣子相比,簡直判若兩人。男人有些疑惑,停下脫衣服的手,又聽見她說:“在哈爾濱這個地方,我不過孑然一人,唯一的同伴還將我推入這樣的境地。我已經認命了,大不了陪你一晚就是,明早翻過這一頁就什麼都過去了,沒什麼輸不起的。”
她故作苦嘲地笑笑:“你把手機借我一用,我只是不甘心。我就是想弄明白,我那麼信任的人,是怎麼做到沒有一點內疚感把我送進你們的圈套的,我沒你們那麼多彎腸子,只求死也死得明白點。”
男人沉默得看了她半晌,似乎在考慮她話裡的可信度。
“你把手機借我一用,如果你不放心,我來報號碼,你幫我撥通總行。”她常聯絡的人並不多,手機裡也就那麼幾個號碼,平日看幾眼就記了下來,K的也不例外。
眼前的男人扭著眉頭又思索了幾秒,還算麻利地從剛才脫下的外套裡拿出手機,斜睨了她一眼後,不情不願地說:“報號碼。”
雪越下越大,風越刮越涼。
K踩在雪地上,腳步一深一淺。他本就無太多醉意,被這冷冽的寒風一路洗禮後,那微醺的模糊感已經散去得無影無蹤。
他走得極慢,思維也轉得慢,好像卡在了一個朦朧的界點上,怎麼也轉不起來。郝傾城的話像是唐僧的緊箍咒一般,盤繞在他的腦子裡:
“你所做的這些,就像個幼稚的孩子在耍花槍,累而無果。你理不清對阿宸的感情,只是因為你原本就將它放錯了位置。”
“事實上,你根本就不是愛他,你根本就是愛他的本事,愛一個出色的競爭對手。從鯰魚效應來講,他是鯰魚,你是小魚,你需要他的存在,透過這種負激勵讓自己得到更好的升值。”
“說到底,你愛的,其實是你自己。”
寒風大雪中行走的他,在經過這麼多年後,再一次體會到這樣的無助與茫然。當年養父母意外得子,乍然收回對他的寵愛。一年後,他終於再也無法承受這樣天壤之別的冷漠對待,孤身一人赴美求學。那段艱難的歲月,在無數次的茫然與痛苦後,才漸漸得以釋懷。
他一直以為,殘酷的過往已經將他的稜角完全磨平,任何人任何事都再也掀不起他的激情。以至於在他得知養父母一家三口車禍意外死亡時,就像聽見一起平常的社會新聞一般,平靜而毫無波瀾。
世界瞬息萬變,誰又能猜到下一秒會遇見何人何事。
他從小就才華驚人,生來又比常人刻苦,沒用多長時間,他開始在珠寶界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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