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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不說從趙家油坊這裡謀什麼掌櫃幹,要是咱們能跟那邊的酒樓飯館搭上一條線,一個月賣兩百斤的油,咱們一個月差不多能賺到半兩銀子了。我琢磨著咱們前頭可以先拿一百斤油過去那邊賣,要是好賣的話,咱們再回來拿油。」
趙家這邊給他們的油價是一次低於一百斤的話,就十一文錢的批發價,他們一斤油只能賣十二文,還不能賣多,這些都是趙家油坊規定好的價格。既然是趙家油坊出的規定,他們也不好不準守。但是如果他們一次能拿多餘一百斤的油,批發價就是十文錢一斤,也就是他們賣十二文錢一斤的油,就有兩文錢的賺頭,一百斤的油賣完就能賺到兩百文錢了。
「要是咱們去一次路程能賺兩百文一天,咱們三四個人合夥幹,也比從前到碼頭去扛一天的貨賺的多啊。」劉老三回去琢磨了好幾天,琢磨出了這麼一個賺錢的方法,「這不是快過年了,咱們趁著過年賺一筆,過一個好年!」
「你們要不要跟我一塊幹?幹咱們就出發!」
「幹了!」幾個人以劉老三為首,聽劉老三這麼一說,他們都覺得這是一條賺錢的路子,因而大家都是同意了。
一大早的就要起床到油坊這裡來管出油和記帳,阿秋管事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坐在案桌前。
桌子有人幫他搬到了背風的地方來放著,旁邊還有一面牆,但是也抵不住這麼一大早的冷風啊,一陣風吹來,整個人從頭頂冷到腳底,冷得他都沒什麼好臉色了。
這個時候見他來了,不等他喊,就已經有人過來排隊領油了。
要拿多少油的人到他這裡來做了登記,給了錢就到張家兄弟那邊去拿油。
「阿秋,我今天要二十斤油。」
「在這裡蓋個手指印,拿了條子去找張文拿油。下一個……」
打了幾個哈欠之後,阿秋才想起一件事,從下面拿出一個盒子開啟,盒子裡面是切成小塊的蓮藕糖,放到桌子上,「哦,今天還有蓮藕糖,你們可以嘗嘗。出價是十八文錢一斤,賣價是二十文一斤,暫時只有少量的貨,每人限定不能拿超過五斤,要賣的可以到我這裡來登記。可以接受預定,提前一天跟我說。」
「我們可以嘗?」
「可以。」
一群漢子聽到有免費可以嘗的東西,一個個都跑了上去。
不過給他們的蓮藕糖不多,他們一人最多就只能嘗到一小口,都還沒嘗出什麼味道就沒了。於是就有人問:「這東西怎麼賣得還比油貴啊?」
「這又是蓮藕又是糖的,你以為糖不要錢啊?」阿秋白了問話的人一眼。要不是主子說從今天開始試試,這些蓮藕糖可是他們的口糧了,現在都被拿出來賣掉,可知他的心有多痛!
「哦,原來如此。」那人摸了摸鼻子,不敢去惹心情看起來不大好的油坊管事。
他們這群漢子們一開始還以為這個臉上有疤的小哥兒是個膽子小的,誰知道脾氣暴起來跟他們這些漢子沒兩樣,一句話就能噎得他們半死,偏偏他們還不敢去惹這個小哥兒。要是把人惹惱了,這一天的油不出給他們,他們可就做不成買賣了。
於是在有人嘗了之後,覺得這個蓮藕糖有點特別之處的,就拿上三兩斤去試著賣賣看。
劉老三幾個故意落後了一點,輪到他們的時候,他才上前去說道:「阿秋兄弟,我們跟你商量一件事。」
「哦,你說。」阿秋早就已經習慣了,一般說這話的人都是想賒帳的,他們現在也不是不允許賒帳,只是條件比先前嚴格了一些。
畢竟這些人到他們這裡來拿了這麼久的油去賣,要是還存不了本錢的話,那就說明這個人不適合做買賣,或者是自己手上有了本錢還不願意出,還故意來賒他們的帳,一般這樣的帳他們就不會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