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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心頭,不是有了孩子麼?他下意識去牽沈江蘺的手。沈江蘺抬眼見他眸中一閃而過的落寞。她自己也是又失望又覺得奇怪。前一世她有過孩子,所以知道懷孕的症狀,據這兩月來的狀況,應是有孕才對。怎的太醫會如此說?
“許是娘娘身子康健,所以懷孕兩月,並無孕吐症狀。”
沈江蘺只覺手上一緊,與蕭棲遲對視一眼,皆是又歡喜,又想深深地翻個白眼。
嚴太醫,你一口氣先把話說明白了會怎樣啊!
嚴太醫恭喜的話還未出口,蕭棲遲已經喜氣洋洋,一疊聲地吩咐:“賞,太醫有賞,闔宮上下皆賞!”
沈江蘺望著蕭棲遲的臉,終於有了一種腳踏實地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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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人突然之間倒臺,又受到近乎抄家的懲罰。朝堂官員,尤其是文臣,多年來與皇室巧妙地維持著刑不上大夫的平衡。如今見孫大人如此下場,不免有些唇亡齒寒之感,準備從求情和指責陛下用刑太嚴的兩個角度大幹一場。
不想,皇后有孕了。
當陛下一臉興奮,喜氣洋洋地與滿朝文武分享這個好訊息時,你好意思此刻上去兜頭一盆涼水:“陛下,孫太傅這事兒,您辦得不地道!”
孫大人倒臺之事,便沒有任何一點餘波地,悄悄地翻篇兒了。
自打鸞鳳在御書房向蕭棲遲強行表白之後,蕭棲遲再沒見過她,也下令禁止她去見沈江蘺。儘管見不著帝后,皇后有孕這等大喜事她還是聽見宮人們議論了。
當晚,她哭溼了一個枕頭。一想到蕭棲遲生活裡每一點悲歡起落都將與自己毫無關係,心裡就像被刀劃過似的。
她甚至想,再過不久,沈江蘺身體不便,自然再難以伺候蕭棲遲。屆時,哪怕□□,她也要將生米煮成熟飯。
不料,蕭棲遲親自來找她了。不為別事,卻是親口下的逐客令。
對於鸞鳳,蕭棲遲有愧疚,可是再愧疚,抵不過對沈江蘺的愛護。
“你來京城已不少時日,想你父王、母后必是惦念的。”蕭棲遲坐在鸞鳳對面,開口說道。
鸞鳳只是哀怨而傷痛地望著他:“我只當蕭哥哥再不見我了。”
蕭棲遲沉聲到:“你該稱呼朕陛下!”
“哼”,鸞鳳鼻子裡輕嗤一聲,負氣到:“偏不!當初明明就是你自己說,叫我如此喚你!”
“今時不同往日!”蕭棲遲心中不悅,語氣變得嚴厲。
眼淚從鸞鳳眼角滑落。她一面擦,一面心有不甘地說道:“我不懂為什麼,來了京城之後你就不似先前那般待我。難道說,從前,你都是假裝的?”
蕭棲遲說了一個自己都深覺噁心的藉口:“我一直拿你當妹妹待。”
鸞鳳哭得更無法自抑:“可是,我從來都不只把你當成哥哥。”她突然走到蕭棲遲身前,哭道:“我不介意為妃。你們這裡不是講究女子賢良大度麼?皇后娘娘不會介意你納妃的。”她幾乎是懇求的,緊緊抓著蕭棲遲的手:“蕭哥哥,你納我為妃,好不好?”
蕭棲遲將手抽出來:“如果我從前有令你誤會的地方,是我的錯。可我已經有了皇后,皇后又有了我們的孩子。我們過得很好。我已寫信給你父王,說一月之後派祁將軍送你回國。你喜歡的東西,說出來,我能送你的都會送你。一月之後,我與皇后親自為你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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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的日子已經定下。軍隊、武器、都已部署好,祁年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軍隊開拔。
家中事情他沒有放心不下,只是這一走,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到底是上戰場,難卜生死。他既因為遠征而意氣風發,但想起戰場殘酷,不知幾時歸家又難免悲涼。
而家中人只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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