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軌跡(第3/5 頁)
,咬了下後槽牙,威脅性地瞪了眼他,“當著小孩子的面,你別胡說八道。”
西洋棋這一局,擺明了欺負小朋友,梁與墨輸得不出所料。
“贏了。”梁靖川懶聲道。
梁與墨當然不服氣,悶悶地搬來一筐飛鏢,“換一個。”
“隨便。”梁靖川勾唇,笑起來的模樣很邪氣。晦暗的光線勾勒他眉眼的線條,讓人生出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引人深陷。
玩的其實就是一個準頭,畢竟小孩子還記不住shootout和killer等複雜遊戲規則,只知道分高者勝。
梁與墨雖然年齡小,但在這方面很有天賦,幾乎無師自通。
他對準標靶投擲,動作不算標準,但讓人意外地扔出了九環。就差那麼一點,飛鏢就要切上了十環的邊緣線,實在難得。
梁靖川單膝跪在地毯上,手腕鬆散地搭在膝蓋上,他朝著標靶隨手一擲,整個人懶洋洋的。
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梁與墨沉默了。
他抬頭不避不讓地看著自己父親,漆黑的眼睛明亮,帶著點不服氣,還有一點點羨慕和崇拜,儘管他並不樂意承認。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梁靖川非常幼稚地在樂高、繪畫、魔方、滑板等各個方面,對自己兒子進行“降維打擊”,在驗證“你爹還是你爹”的同時,把兒子跟自己搶人的想法扼殺在了搖籃裡。
“又贏了。”梁靖川挑了下眉,並不怎麼意外,格外好脾性地睨了眼兒子,“還來嗎,兒子?”
“輸了就輸了。”梁與墨稚氣的聲音有些生硬,悶悶地回房間。
“你幼不幼稚啊梁靖川?竟然欺負小孩兒。”許昭意實在看不下去,抬手戳了戳他,一言難盡道,“他還小,你讓他跟你比,是不是有點不講理?”
梁靖川懶聲道,“我要是不講理,給他報個寄宿學校更省事。”
許昭意噝地倒吸了口氣,難以置信地看向他,“他是你兒子。”
“慈母多敗兒。”梁靖川掀了掀眼皮,不溫不涼地說了句,“他就是太閒了,才每天打擾你。我這麼大的時候,都開始練劍術繪畫小提琴。跟我一比,太廢物了。”
“他才這麼一點兒,學那麼多東西幹嘛?”許昭意無奈地推了推他的肩,好笑地嗔怪道,“而且有你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嗎?”
梁靖川邁向她時俯身而下,二話不說地將她打橫抱起,徑直朝臥室走去。他沉沉地嗤一聲,“誰讓他跟我搶女人?”
許昭意條件反射地勾住他的脖頸,一言難盡地推他,“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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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著年齡小,梁與墨有事沒事就跟父親對著幹;稍大一點,他倒是疏冷沉靜起來,有種少年老成的感覺。大約兒子對自己父親都會有一種難以言明的崇拜和畏懼,都會開始期待得到父親的讚賞。
梁與墨也不例外。
他很聰明,學東西快又格外有耐性,彷彿開了掛,不負眾望地碾壓同齡人,就沒讓父母費過心。
不過到底是小孩子,他一直執著地暗搓搓地跑到父親面前討賞。
“言言小時候多可愛啊,他現在都不纏著我了。”許昭意開始懷念自己的小尾巴,微嘆了口氣委屈道,“我養崽的樂趣沒了。”
梁靖川輕哂,淡聲道,“你有我就行了,別整天想東想西。”
許昭意沒什麼情緒地抬眸,果斷反唇相譏,“你應該反思一下自個兒,哪有人跟自己兒子吃醋?”
梁靖川沒搭腔,抬手揉亂了她的長髮,沉沉地低笑了聲。
郊外春意初現,桃枝的幽香淺淡又特別,疊翠的遠山綿延不絕,高聳入雲的山峰隱在虛無縹緲的霧氣裡,近處不知名的花叢中,五彩斑斕的蝴蝶在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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