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誘爾(第2/5 頁)
頭。
出了籃球館,附近操場在搞軍訓晚間放鬆活動,邊拉歌邊往裡走,熙來攘往,人頭攢動。
近幾日高一新生入學軍訓,全是豔陽高照的天氣。高二學生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趁著課間買雪糕飲料西瓜切盒,大搖大擺地圍觀小可憐的“碳化”過程——從小白臉到小煤球,只需要一個軍訓。
高二明目張膽的落井下石,很快遭到了學弟學妹們的奮起反擊。報復是無聲的:身穿迷彩服的新生簡直是圖書館裡行走的馬賽克,自習室裡詐屍的綠巨人,餐廳裡哄搶食物的侵略軍。
過道被堵得水洩不通,一時之間繞不開軍訓隊伍,兩人在原地站了會兒。
“你們剛才到底在搞什麼?”許昭意終於忍不住問道,“我怎麼覺得,你之前的狀態不太對啊?”
梁靖川挑了下眉,俯身湊近她,淡定地勾了勾唇,“覺得意姐太優秀,驚歎到不會反應了。”
“拉倒吧,你說不定正在心裡嫌我菜。”許昭意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半個字都不信。
“再菜也沒關係,”梁靖川懶洋洋的,嗓音裡帶著點喑啞的顆粒感,“你還是我的菜。”
“……”
這是什麼狗血偶像劇的三流臺詞嗎?
許昭意輕咳了聲,視線偷偷瞄向另一側,看到隊伍終於斷開一截,拽了下他的袖口,“快走了。”
梁靖川反手去握她的手指,在人群裡牽住了她。
雖然不少人調侃過他倆,線上的貼吧論壇表白牆,也有人開帖玩笑過,宋野甚至說自己是cp粉頭,但還沒人知道他倆是真的談戀愛。
可能印象裡,學神沒有愛情。
許昭意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輕掙了下,“在學校呢哥,收著點兒啊。”
梁靖川“嘶”了一聲,半眯著眼皺眉,“麻煩。”
許昭意心跳得飛快,分明感到心虛,但又難以遏制地去貪戀這種感覺。
她沒用力掙脫,他也沒鬆手。
九月的銀桂繁花滿枝,在風中簌簌地下落成陣,濃郁的香氣,席捲了整個校園。在漸漸攏上來的夜色裡和人來人往中,他牽著她的手,走過操場和體育館之間的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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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的最後一週,第一階段考如期來臨。
由於是五校聯考,文理分科後的第一次大型考試,相較於期中期末都更正規,更嚴苛,陣仗更大。老師的改卷統分速度向來成謎,試卷和成績在兩天後發下來了。
“咱們班梁靖川同學,以721的高分再次蟬聯年級第一,也是五校聯考第一。”老徐笑眯眯地拿著成績單,恭喜的話固定得像模板,“許昭意同學僅差一分,聯考第二,甩開隔壁學校的聯考第三名9分。”
又他媽多一分!
搶走年級第一也就算了,居然讓她經歷了三次一分之差。這種唾手可得卻又求而不得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麼美妙。
許昭意心情複雜地看著兩行成績對比,都快沒脾氣了。
公佈成績時的紀律比較鬆散,前面幾排正在交流卷子,偶爾遇到奇葩錯題捧腹大笑。
趙觀良的語文試卷在本次“奇葩共賞”中c位出道。
默寫詩句總計5分,上半句的填寫佔3分,他全軍覆沒。許昭意跟著其他人抬頭,晃了眼投屏,答案的確超乎想象的離奇——
“朕與將軍解戰袍,從此君王不早朝。
勸君更盡一杯酒,芙蓉帳暖度春宵。
春宵一刻值千金,寸金難買寸光陰。”
三行瞎填的詩句串下來,居然詭異的琅琅上口、順理成章,詩題她都給想好了:《朝堂虐狗記》、《朕和將軍有一腿》、《君上,不可以》……這他媽就是個有顏色的原耽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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