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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忽略的吧?也許此刻彼此一無所知反倒好,免得被那許許多多的不得已逼斷了情緣。
曾以為離源不是鈴兒良人,到現在才發現,誰是誰的緣分,誰是誰的良人,又有誰說得清呢?
淡淡告知曾在近日收到鈴兒傳信報平安,一切就這麼順其自然吧。待到了皇城大門,見到一臉焦急等候在那裡的華貴皇子在見到自己時眼中閃出的光芒,棲雁不禁心一緊,壓下無奈的深深嘆息。祁洛暄,能幫得我便幫了,只是這世上有些人,有些情卻註定要被辜負。
祁洛暄走向棲雁,她今日換上郡主裝束,淡藍的絹裙金絲淺淺繡上,粉色珍珠點綴,只是縱然穿著綢衣華衫,卻依舊清雅神采中甚至淡泊疏離更勝以往。無言半晌,兩人竟是同時開了口。“我會盡力而為。”“我定護你無事。”兩人皆微微一愣,繼而相視而笑,似甜卻苦。“這位是統領禁軍的季統領。”輕輕一咳,祁洛暄替身後的季赫介紹道。
哦?季氏一族世代效忠祁氏,季赫之名也曾耳聞,爹孃都該與他相識吧?棲雁有些好奇地望向季赫,卻發現對方眸中正充滿著好奇,疑慮等等複雜情緒緊盯著自己,見她望去才移了目。棲雁轉了轉眼微笑道:“早聞季統領之名,今日得見實乃棲雁之幸。”見了那抹清淺的笑,季赫臉色卻有些發白。好像,真得好像!不單是相貌相仿,那眉宇,氣韻,一顰一笑都透著說不清的相似,使自己惶恐。
“季統領?”祁洛暄不解皺眉。季赫方才醒過神來,側身恭敬道:“陛下已等候多時,郡主請。”將那片刻失態收入眼底,棲雁慢步跟隨其後。從未見過曦帝這天下霸主,自己父王曾經的結義兄弟。說是曾經,因為她絕不信有人在登上九五至尊的寶座後仍會惦記昔日的金蘭結義,何況這十數年來他都不曾想起,除了有利用價值時,譬如…如今。可穿過九重宮闕,行過無數迴廊,棲雁依舊不由暗自唏噓,半生拼搏,時時算計,步步相逼,難道就是為了把自己困在尺寸之地,金砌玉雕的牢籠,失者固可悲可嘆,得者又有何幸?
* * * * * * * * * “棲雁郡主?”半臥在病榻上的帝王眯著的眼在看到翩然入內行禮的少女時,微微怔愣了片刻。
棲雁抬首在長長眼睫下的遮掩下,打量著面前的帝王,明黃耀眼龍袍,坐擁天下,貴不可及,本該意氣風發的壯年,這位人間至尊卻緣何比自己的父親更顯滄桑?若父王是被那日日夜夜的思念與愧疚折磨,他可是時時刻刻消磨於權謀與病痛?
相同的是眼底周身抹不去的孤寂蒼涼。“父皇。”祁洛暄出聲,曦帝方斂神道:“免禮。”側向棲雁微微一笑,“上次朕見你時你話還說不清呢,時間真快啊。”棲雁回他一笑。曦帝盯著毫無半點懼意的眸嘆道:“你真得很像你娘呢。”“最不能忍受的是,那個無恥小人竟對自己結義兄弟的妻子動心……”秦親王的話轟然響在耳際,是真?是假?棲雁看向臥榻上的帝王,那仿若長者的慈善溫和後,帝心之深豈止九重?
“咳咳…咳……”一陣急劇的咳嗽打斷憶櫻宮中了各人暗自轉動的心思。“父皇。”祁洛暄焦急上前服侍曦帝喝下藥茶,轉首看向棲雁。棲雁不好再繼續作壁上觀,俯首道:“請容臣女診脈。”曦帝頷首,見棲雁倒當真端得一派大家風範,進退得體間不失風骨,幸是女子否則……
握緊了拳卻又鬆開,撩起衣袖,讓其診脈,微笑道:“周親王有女如此想必欣慰。”
欣慰?棲雁不置一詞,用心診脈,果然是陳年舊疾,傷至經脈,能到今日還得清明也算不易,不過借來壽數終究不長,若能心緒平穩倒……忽而手不經意的一顫,平了平心緒,再試著把了一次,輕輕按下手腕正中的幾個穴位,只見其手心微微泛紅,心不可抑制的抖了抖,收回手,垂下眸作出深思的模樣,不能在此時洩漏了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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