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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櫟坐在副駕駛,低頭玩遊戲:「我知道。」
徐家氛圍太怪,徐錚那丫頭又橫的很,要不是因為兩家父母之間是世交,他真的不想去淌這趟渾水。
不過他倒是挺喜歡徐清讓的,其中佩服和崇拜的分量佔的更多。
這個男人和他哥完全不一樣。
他的風度和氣場,即使安靜的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仍舊能感受的清楚。
就是……
顧櫟抿了抿唇,懶得繼續想了。
遊戲聲音太大,顧晨嫌煩,抬手點開音樂。
指間隨著節奏輕點著方向盤,他把敞篷也給開啟了。
風速加上車速,顧櫟覺得自己的天靈蓋子都要被吹開了:「顧晨,你有他媽病吧!」
後者語氣平淡:「嫌我有病那你就坐公交車過去。」
顧櫟無聲的罵了句髒話,戴上衛衣連帽,拉上鬆緊繩,靠在椅背上。
他們到墓地的時候,那裡已經有人在了。
男人站在墓碑前,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對比之下,腳踝處微露在外的面板白的幾乎透明。
他身高腿長,手臂自然垂放著,手腕過襠。
忘了是什麼時候開始,學校那群女生開始熱衷於研究哪個男星正常站著的時候,手腕是過襠的。
聽說這是檢驗一個人腿長的最基本標準。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應景,天空飄起了細雨。
他也不知道在這站了多久,發梢微濕,眉眼淡淡的垂著,似乎在看墓碑上的字,又似乎在看上面挨在一起的照片。
顧晨抱著花過去。
徐清讓的父母年輕時都是很出眾的人,不論是模樣還是內在,否則也不會生出徐清讓這樣優秀的兒子。
兩人一直很恩愛。
只是可惜,他母親生了徐錚以後沒多久就因病去世了,他父親則是在徐清讓找回來的前一年出了車禍,最終也離開了。
徐清讓的記憶裡,他們甚至連個模糊的輪廓都沒有。
顧晨把花放在墓碑旁,在這之前應該來過不少人,鮮花都快堆滿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捧百合,徐清讓他媽媽生前最愛的花:「徐錚那丫頭來過了?」
徐清讓淡淡的恩了一聲。
李陽在後面接了一句:「發了一通小姐脾氣就走了。」
李陽是徐清讓的司機。
這些年也算是見識過了徐錚的任性。
顧晨都有些不解了:「你好歹也是她的親哥哥啊,她為什麼這麼討厭你?」
徐清讓向後一步,對著墓碑鞠了一躬。
而後轉身離開,聲音似乎摻雜了這細雨,也是冰冰涼涼的:「她在怪我。」
顧櫟自來熟,才這麼一會的功夫,早就和李陽聊開了,他們走在後面,離得遠。
顧晨詫異:「怪你什麼?」
徐清讓突然停下,眼眸微眯,抬手撫上領結,頭歪了歪,扯開領帶。
陰雨天,空氣都是燥熱的。
連帶著他的呼吸都有些不太順。
徐清讓沒說話。
他剛回來的那年,也不過才十一歲。
因為那些經歷,他和從小被嬌寵著長大的同齡人不同。
他的心智過早的成熟。
也清楚的明白,自己和別人不同。
他是一個「怪物」
即使後來徐城告訴他,他不是怪物,他只是比別人要特殊一點。
年幼的徐清讓話不多,總是獨來獨往,最開始還有人覺得他長的好看,會主動和他打招呼。
後來忘了是從什麼開始,他的性情突然大變。
不再陰鬱內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