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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白色基調的病房內,一名少年眼眸緊閉,神色平靜地躺在病床上,少年臉色蒼白仿似一張白紙,裸露在被子外的肌膚呈現不健康的灰白色,整個人看上去像是一尊躺在病床上的蠟像。
少年臉色蒼白彷彿有著死氣繚繞,若不是他微微起伏的胸膛和鼻口溫熱的鼻息,倒是像極了一具毫無生機的屍體。
按理說醫院是人口最為密集,也是最為喧鬧的場所,而病房更是常常有人出入,比如探望病人的家屬和查房的醫生護士。
但少年所處的病房此刻卻是靜謐異常,病房內一片寂靜,既沒有查房的護士,也沒有病人家屬的談話聲,寂靜到極點的病房透出一絲絲詭異。
少年頭頂輸液架上的輸液瓶,瓶內連一滴藥水都沒有,輸液瓶上一層淡淡的灰塵,似乎表明這輸液瓶已經懸掛了許久不曾換過。
隨著時間的行走,漸漸變的灰暗的天幕令病房也籠罩上了一層灰色,明暗交替之間,整個病房充斥著一股森寒詭異的氣息。
少年病床上方的牆壁上,塞著一張藍色的小紙片:楊謙。
沉睡中的楊謙,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奇怪很長的夢,在夢裡他夢見自己掉進了水裡,冰冷的河水將他團團包圍,水中的冷意似乎要帶走他全身的溫度,無論他怎麼掙扎,他還是不停的向著水下沉去,沉去,一直沉沒到寂靜且漆黑無光的世界中……
楊謙身體開始無意識地顫抖,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在腦海中瘋狂滋生,猶如可怕的病毒,當心中的恐懼達到一個頂點時,楊謙的腦海深處發出了一聲不甘的怒吼。
“不!!!”
不甘的怒吼聲化作滾滾音波在腦海中迴盪,沉睡中的大腦神經元猛的一顫,緊接著一個又一個的神經元開始甦醒,神經元散發出一股微弱的白光,白光聚集在一起化作了道道白色光波向著楊謙腦海深處擴散而去。
“轟”一聲巨響,楊謙腦海中彷彿有著萬道驚雷炸響,巨響震的楊謙腦海深處沉睡的意識驀然一顫,緊接著楊謙的眼皮也突然顫了顫,隨後緩緩睜開了他那雙不知多久沒睜開的雙眼。
眼珠滾動間一片潔白的屋頂,一排排日光燈管和一個嵌在屋頂裡的天井式空映入眼簾,漸漸的楊謙六神無主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神采。
楊謙費勁地坐起身,環視間喃喃自語:“我這是在醫院嗎?”
身體機能的恢復令楊謙感覺到了一絲尿意,就在楊謙想下床時,一不小心牽動了手背上還扎著的針頭,手背上頓時一片殷紅。
楊謙一聲痛呼,顫抖著手拔掉了針頭,似乎針頭已經紮了很久,楊謙拔掉針頭時竟然帶走了一大片表皮,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令他一陣齜牙咧嘴。
楊謙連忙抽了幾張床頭櫃上擺放的紙巾,使勁按住了自己手背上的傷口,待傷口不再流血後,楊謙下床緩緩向著病房門口的廁所走去。
腳穿淡藍色拖鞋的楊謙邊走邊想著,待會用什麼樣的語言對醫生和護士發洩自己心中的不滿,但站在門前的一瞬間他整個人像是被雷劈到了一樣,呆愣愣的站在門口,眼睛瞪的滾圓,眼神中閃爍著不可思議的光芒。
楊謙艱難地吞了一口口水,喃喃道:“怎……怎麼會這樣?”
想象中的醫生和護士走來走去的畫面並沒有出現,展現在楊謙面前的是一條昏暗的走廊,白色的被單,一根根輸液架掉落在地,一張張推床散亂地橫在走廊中間,彷彿發生了地震一樣,走廊地面上一片狼藉,牆壁和地面上更有暗黑色的血跡,整個走廊給人詭異冰冷的感覺。
特別是當楊謙看到門外的某樣物體時,瞳孔驟然冷縮,彷彿被人狠狠勒住了脖子似的,呼吸都為之一窒,楊謙猛的一屁股坐倒在地,渾身都因恐懼劇烈的顫抖著,眼角更是有著淚花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