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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諸公之一,應該站在范仲淹一邊,可是老範選擇了河北諸將,而富弼是正兒八經的文官系統出身,二者已經漸行漸遠,偏偏表面上還有那麼一絲香火情……
事情就怕這樣,完全站在自己一邊,沒有說的;涇渭分明,那也沒說的,就怕這種貌合神離,怎麼辦都不好辦!
不用問,準是文彥博那個老東西使的壞,王寧安也沒有辦法,他能影響趙禎的大戰略,卻沒法干涉人事。
尤其是他們這一夥人在京城的勢力太弱了,兩府的相公,沒有一位真正站在他們一邊,河北的勝利越大,諸位相公的臉就越腫,能不下絆子嗎?
就盼著賈昌朝能順利返京以這個老傢伙的無恥和手段,沒準能和文彥博一爭……
當然想再多都沒用,還是看最後的和談結果吧!
富弼輕車簡從,趕到了清州,在這裡同遼國使者舉行正式談判,光是一個地址選擇,就讓王寧安的心頭一沉,有點不妙啊!
經過半個月的唇槍舌劍,雙方最終敲定了和談結果,公佈出來,頓時諸將大譁。
原計劃是徹底廢除歲幣,可是這一次卻是分成十年取消歲幣,前三年將歲幣降到白銀十萬兩,絹二十萬匹,第五年開始,變成白銀五萬兩,絹十萬匹,十年之後,徹底歸零。
除此之外,富弼還答應遼國,要限制滄州新城的規模,比如城高不得超過兩丈,護城河寬一丈五尺,不得修築敵樓,城門要用木柵欄,人口不能超過二十萬,駐軍不得超過兩萬,有超過一千的人馬調動,要提前知會遼國……
做出了這些讓步,當然對外宣稱,也是光明正大,理由充分。
比如雙方貿易驟然開放,必然衝擊巨大,不能一下子就把貿易額推升到幾千萬貫,第一年要限制在500萬貫,然後逐步適應,逐漸提升。
由於貿易額不能提高那麼多,關稅也就無法彌補歲幣的缺口,故此分成三步降低歲幣,最終取消,是為了穩妥起見,老誠謀國。
至於滄州新城的問題,也是如此,雙方各退一步,遼國承認新城存在,大宋限制新城規模,談判本就是妥協的藝術,這也是為了宋遼的大局。
而且據說西夏大量調動人馬,陳兵邊境,意圖不軌,大宋不能和遼國糾纏太過,忽略了西北的大局……只是別管理由再多,這份合約讓許多人大失所望!
“荒唐,簡直荒唐透頂!”
餘靖得到訊息之後,氣得暴跳如雷,“他富彥國怎麼能如此事故?”
“不是事故,是無恥!”歐陽修臉色鐵青鐵青的,本想著歲幣之恥,一朝洗雪,結果弄個十年之期,還把滄州新城給限制住了,打得什麼算盤,別以為誰都看不出來。
不就是這一次的功勞都是武將的,都是一干在野文官的,朝中的諸公非但沒有起到積極作用,還扮演了扯後腿的角色。
如果真的把歲幣都取消了,他們臉上難看,到時候就無顏留在位置上。
按理說,這種事情應該文彥博出面簽約,奈何文相公深知他和河北的這幫文武衝突太大,即便籤了也會鬧得不可開交,索性就派了富弼過來,弄成了不鹹不淡的樣子,河北的這幫人,也只能捏著鼻子就認了!
“別人怎麼算計我不管,可問題是他富彥國十年之前,出使遼國,何等義正詞嚴,慷慨激昂!慶新政,他又是何等忠貞報國,心懷天下,怎麼幾年的功夫,他就變得這個樣子!真是讓人痛心疾首啊!”
面對餘靖和歐陽修的抱怨,范仲淹,還有晏殊,兩位老相公的臉色都不好看。
的確,富弼變了,這一次擺明了是文官集團忌憚武人的表現,扯後腿,下絆子,把好好的事情,弄得拖泥帶水,七零八落……
說起來可笑,遼國那邊有個豬隊友皇太弟耶律重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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