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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劉六符,他本是漢人出身,為了高官厚祿,就投靠遼寇,成了遼國的高官,反過頭來,又代表遼國,威逼大宋,耀武揚威,置祖宗於不顧。如此行徑,不是漢奸又是什麼?
哪怕劉六符有再多的理由,再動聽的狡辯,都顯得蒼白無力。
這出戏是演石敬瑭不錯,可是也在告訴所有的燕雲漢人,你們給遼國賣命,就會落一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別管劉六符怎麼自欺欺人,他也是讀孔孟之書長大,心裡還是把契丹當成蠻夷,當然遼國也根本沒把他們當成自己人。
說起來這就是漢奸們的尷尬,劉六符的年紀大了,沒事的時候,總會想想後世子孫會怎麼記自己?
是光耀門楣的宰相重臣,還認賊作父的走狗鷹犬?
這一齣戲,徹底勾起了劉六符心中的痛,殘酷無情地告訴他,你就是漢奸,就要遺臭萬年!
怒極攻心,劉六符直接就昏死過去,手腳都涼了。
可把王拱辰嚇壞了,要是遼國使者死在了大宋,那兩國想和平也和平不了了!
“到底是誰,誰換了戲碼?”
王拱辰大聲狂叫著,像是暴怒的獅子,憤怒踱步,突然用手一指,大叫道:“把所有戲子統統下獄,給本官嚴刑拷問,讓他們說,誰是主謀!”
王拱辰發狂大叫,突然有人撩開了上場門簾,王寧安從裡面笑呵呵走了出來,揹著手,往臺口一站。
“是你!”王拱辰立刻沉著臉。
王寧安滿不在乎,“王相公,你也不用費事了,就是我乾的,這出戏剛剛排演,還有些不周詳的地方,你給指點指點!”
“你,你肆無忌憚,你太跋扈了!”王拱辰鐵青著臉,指著王寧安,痛罵道:“和談乃是軍國大事,本官身為朝廷重臣,秉承聖意,處置此事,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頻頻攪局,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你,你擔得起罪責嗎?”
王相公的聲音在耳邊咆哮,王寧安伸出手指,摳了摳耳朵,彷彿要把這些話都給摳出去一樣。王拱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幾乎被氣得和劉六符一樣,也暈過去。
“王相公,不是小子狂妄,我就納悶了,既然你認為和談是軍國大事,那劉六符算什麼東西?他一個漢人,去給遼國當大官。你去問問大宋的百姓,能接受這麼一個漢奸嗎?你也可以去問問遼國的貴胄,他們承認劉六符是遼人嗎?”
王寧安突然大聲咆哮道:“就這麼一個不遼不宋,背棄祖宗,甘當走狗的畜生,和他多說一個字,都是恥辱!身為宰執,王相公為什麼就不能上表,讓陛下下旨,告訴遼國,讓他們派個人過來,我大宋不會自降身份,我們不和狗談!”
這番話義正詞嚴,王拱辰啞口無言,至於還在地上的劉六符,從他的嘴角竟然冒出了血。之前的戲對他傷害不小,王寧安的幾句話,更是連珠炮,全都落在了他的心頭,激動之下,也裝不了昏迷,竟然真的吐了血。
臉色蠟黃蠟黃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緊咬著牙關,渾身都是冷汗。王拱辰嚇得臉色狂變,尖叫道:“人,來人!”
終於叫來了大夫,七手八腳,把劉六符抬走了。
王拱辰看著王寧安,狠狠一跺腳!
“劉大人有個閃失,先砍了你的頭!”
撂下句狠話,王拱辰轉身就走,實在是沒法愉快玩耍了。
王寧安揹著手,看了看幾個唱戲的,笑道:“沒事的,你們只管好好琢磨,要把痛罵石敬瑭的這段推敲精了,以後到京城去演,讓所有人都知道,當了漢奸,哪怕是死了,也要遺臭萬年!”
“是!”
打發走了戲班子,王寧安大搖大擺,回到了住處。
難得,他竟然主動練起了拳法,以前被老爹逼著,總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