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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文武自是大驚失色,急是手忙腳亂的將曹操抬回了御帳中,並將隨軍的數名御醫喚來診治。
諸臣皆以為,這一次曹操也只是與往常一樣,頭風復發昏過去,經過御醫一番用藥,用不著多久就能清醒過來。
但六七名御醫,一連治療了三天三夜,用盡了各種的手段,曹操始終還是昏迷不醒。而曹操這昏迷也與尋常昏迷有所不同,他看起來並無苦痛之狀,表情平靜而逸然,彷彿就跟睡著了一樣,說得不好聽點,就跟已死一般,但偏偏他又還有氣息。
曹操這般古怪的病情,自然是令群臣陷入了困惑與恐慌之中。
眼下潼關一路大敗,損兵無數,主將曹休戰死,別說是前線軍中,訊息傳往後方,整個魏國都為之震動。此時此刻,軍心潰散,形勢極為不利,理論上應該速令各軍退兵,以待從長計議。
只是,偏偏在這個時候,皇帝曹操又突發了這奇怪的病症,一直昏睡不醒,在不得皇帝聖命之下,誰也沒有這個權力敢擅作主張下令撤兵。
此時此刻,前線的魏軍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這天,在探視過曹操,依1日不見其有甦醒的徵兆之時,群臣聚於外帳之中,共商應對之策。
群臣你一言,我一語,對當前的形勢緊迫,多數人都認為該當撤兵,但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承擔起主持大局的重任。
大帳之中的氣氛,顯得是既緊張又混亂,用亂作一鍋粥來形容並不為過。
“諸位,潼關大敗,陛下昏迷,形勢對我大魏如此不利,西邊的劉備軍已是蠢蠢欲動,這般情勢下,還有什麼可爭論的,自然是速速撤兵東歸為妙。”
群臣之中,一人高聲而言,言辭淡定而從容。眾人尋聲望去,卻見那說話之人正是黃門侍郎、徵南將軍夏侯尚。
這夏侯尚乃夏侯,瞰之侄,亦屬夏侯氏晚一輩中的傑出之輩。
曹操源自於夏侯氏,如今曹操稱帝,曹氏一族成為了皇族,而與之關係密切的夏侯氏,也相當於成了半個皇族。
如今曹操昏睡不醒,身在蒲坂津的諸臣之中,唯有夏侯尚地位與身份和皇帝最近,在這個危急的關頭,夏侯尚不得不站出來主持亂局。
眾人一見是夏侯尚開口了,焦躁的心情便有平伏,那劉曄卻道:“伯仁將軍言有之理,只是未得陛下之命,若就這般擅自撤兵,將來若是陛下怪罪下來,這罪責嘛…夏侯尚正色道:“事情有輕重緩急之分,而今我軍軍心渙散,萬難再戰,倘若繼續逗留於敵境,勢必會遭受更嚴重的失敗。三路大軍已是傾國之兵,萬一有所閃失,賊軍趁虛東出,則大魏的江山亦將不保也。當此危急關頭,我等自當從權行事,至於將來若是陛下責怪起來,我夏侯尚自會一人承擔。”
夏侯尚之詞道出了眾人的心聲,如今既是夏侯尚表明自己願承擔後果,眾人便再無異議。
於是,當天夜裡,蒲坂津的五萬魏軍便拔營東去。與此同時,夏侯尚一面向鄴城太子曹丕發去急報,一面自做主張,令南線曹真部撤還南陽,中路韓浩部撤還洛陽。
漢國皇帝劉備在聽聞魏軍撤兵的訊息之後,在龐統與方紹的建議下,則趁勢舉兵東進。
中路劉備親自率軍出潼關,十餘日間既將弘農郡攻陷,兵鋒直抵函谷關前。
北路馬超與龐統也渡過黃河,攻克了河東郡。
南路張飛在曹真退軍之後,收復上洛,並且兵進武關。
這弘農郡是位於黃河南岸,長安與洛陽之間一片地帶,戰略地位相當重要。
至於河東郡,則相當於現今山西省南部的運城一帶,此郡西面與南面為黃河所阻,東面又有中王屋山所擋,只有北面與平陽郡相通,其山河之險,不遜於關中,而且這河東郡還是進攻並冀二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