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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國師負手望她，沒說話，等她倒完了才問：&ldo;你在做什麼?&rdo;

白芙蓉摔碎酒罈子，&ldo;祭奠歷史。&rdo;

陰國師：&ldo;這不過是戰時修的老牆。&rdo;

白芙蓉搖頭笑道：&ldo;大佬，你不懂。&rdo;

我從未忘卻自己的來處，無論是星際，還是唐末亂世，這堵牆於我而言，都是能產生感懷的地方。

陰國師看著白芙蓉，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關於歸雲鏡的詭異之處，從白芙蓉第一次來臨，他就仔仔細細審問過鏡子，得出的結論讓人哭笑不得。

這要看緣分。

最多九次，不會再多了。

聽到這話，陰國師由衷生出一種想將鏡子砸了的衝動。

他不知道該暴躁於一位老友相聚竟有終時，還有應該厭惡於這枚神器真的是雞肋至極。

今日的落日城牆相見也是他一時興起。

七日前兩人因尊卑觀念之事爭吵，陰國師記得清清楚楚，今日伏案處理公文忽然發覺已經是九日迴圈的第八日了。

明日日出，白芙蓉就會離開。

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下次來到‐‐這麼一想，陰國師忽然很想和白芙蓉聊聊。

白芙蓉忽然出聲了：&ldo;大佬你知道嗎?&rdo;

&ldo;看見了玄武原身之後，我才反應過來我家酒館的夥計究竟是個多麼不得了的傢伙。&rdo;

陰國師：&ldo;……&rdo;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智障的人類。

好不容易起來的離別之情被白芙蓉攪得乾淨。

&ldo;他叫什麼?&rdo;陰國師問。

&ldo;不告訴你。&rdo;白芙蓉答。

陰國師：&ldo;……&rdo;

所以你剛才的對話除了彰顯你的沙雕之外，還有什麼用處?

白芙蓉嘻嘻笑，面色如常也不知心中打的什麼算盤，突然放了一個驚天巨雷：&ldo;可是，我總覺得我那小夥計有點看上我的意思。&rdo;

陰國師：&ldo;……&rdo;

玄武如果有毛髮，這個問題應該會讓他從頭炸到尾。

和有緣人聊自己下一世是不是暗戀她，這感覺真是刺激死了。

陰國師很穩得住的回答：&ldo;親密關係很容易越界。&rdo;

&ldo;聽得出來，你和他感情很好。&rdo;

白芙蓉調侃道：&ldo;說得是呢，大佬您可真坦蕩。&rdo;

&ldo;老實說，我老有種看著那幾個夥計長大的感覺。&rdo;

&ldo;一個個脾性都小孩子的很。&rdo;

&ldo;可能我心理比較老吧，那幾個可能和我發生&l;早戀&r;的，我都考慮過一遍。&rdo;

哦還有幾個，陰國師心道，樂意順著話題聊下去：&ldo;考慮的如何?&rdo;

白芙蓉：&ldo;最後感覺還是‐‐差不多。&rdo;

&ldo;不過，敢最先越界的人最勇敢。&rdo;

&ldo;得讓我知道意思，我才好產生意見傾向啊。&rdo;比方說，陰三嶠半夜窺測白芙蓉的記憶這事兒。

陰國師斜了白芙蓉一眼，有點摸不清她什麼意思。

白芙蓉笑了笑：&ldo;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