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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來。
我想像著手掌伸入蘭長髮中,摩娑著她後頸項那種搔癢滑膩的感覺。兩個禮拜,似乎比兩年還久。正胡思亂想間,電話鈴響了起來。是莉打來的電話,竟然打到我家!!
“嗯~~也沒啥事啦!聽說你老婆出國了,怎樣,會不會無聊?”“哎呦~~無聊死了”,我向她撒嬌著。
“那……你明天怎麼過?”“嗯……老婆不在家,在家睡一天吧!?”“哈~~多墮落啊~~~”,她嬌聲說著。
“我想問你……明天要不要一起去美術館看畫展。”“嗯……Oh……嗯……好……可以啊!”,我吞吞吐吐答應了。
“哈~~引誘你走私。”“哈哈~~”,我笑得有點尷尬。
“嗯……那我們吃飽飯見面好不好?”“嗯……好!明天下午1:30,美術館前的廣場雕像前見”,我一口氣唸完。
“哈~~約在如此畸形的地方,很有少青味”,她輕輕笑著。
“嘿~~少青味就是畸形怪異啊!?這樣才好找啊!!”晚上,等了蘭一夜電話,她卻沒打回來,心中微微有股失落感。
第二天,草草在家扒完了飯就出門。到美術館的時候才1:10。我觀察了一下地形,嗯,她還沒出現。於是掏出了書包中的小說讀了起來,在約定的雕像前。過了十分鐘,她笑眯眯的出現在廣場。穿著米色背心裙,淡裝,看起來別有一番素雅。
“我們去喝個茶吧!?不然我會昏迷掉”,我有午後喝茶的習慣。
領了她走到地下室的販賣部。沒有賣烏龍茶,只好點了檸檬紅茶喝,希望有效。她喝著鋁箔包飲料,睜大雙眼看我灌紅茶。
“哈~~茶是我的安非他命,午後不喝茶我會開始昏迷的。”“我跟我老婆——我是說蘭——茶癮都很大的。”,我解釋著,咕嚕咕嚕牛飲起來。
這才突然想到蘭。東京臺北時差一個鐘頭,她應當喝過茶了吧!? “這樣灌等一下會不會從嘴巴爬出一支蟋蟀出來呀?哈哈哈~~”,我解嘲著。 “哈~~”,她也笑了起來。
灌完茶,她說要去洗手間,我則在原處等她。等了十分鐘還沒有出來,索性收拾了杯瓶還到櫃檯,揹著書包走了出來。碰巧看到她從洗手間走了出來,我下意識地往樓梯偏偏頭,示意她往那邊走。她笑著走了過來。
“你都是用這樣叫你老婆的呀?好可愛啊!”我一時呆掉,對她真把平常招呼蘭的那一套動作拿了出來,卻完全是下意識地不知不覺。我只有呵呵傻笑著,掩飾內心的尷尬。
一樓是雕塑展,我比較沒興趣,她卻看得津津有味。我對這些所謂的現代雕塑,暴露著現代工業文明的虛無彷徨疏離,不是非常有興趣。總覺得藝術固然可以反應現實,可以讓你自省深思許多現象,但來美術館把自己弄得這樣痛苦沈重幹麼?我只是用比較逸樂休閒的角度來看待這些所謂的藝術的。莉可不這樣想,一件件細看著,我只好跟在身邊陪著她看。不久跟她玩起猜名字的遊戲,看一件作品,然後猜作品名字,看誰比較接近。這也是我跟蘭常玩的遊戲。倆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一件件雕塑看了過去。很奇怪的,平常有點討厭的現代雕塑現在看起來好像也不是那麼難看。
她專心著看著一件銅雕。我則假借著轉換視覺角度,變換位置窺探著她。合身的背心裙,袖珍但勻稱的身材。再透過銅雕空隙,偷偷瞄著她專注的神情。這才發現我對她的五官神情,並不如我想像中瞭解的深。算是瓜子臉吧!?配上小小秀挺的鼻子,彎彎的眉,大大有神的眼眸,淡淡的妝,口紅,應該是MaxFactor粉彩系列吧!?與蘭用的一樣。
她瞥見了我偷看她的呆呆表情,也從銅雕空隙丟給我一個笑容,我心中感到一陣蕩然。逛完了雕塑展,爬樓梯上二樓看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