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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想給你個驚喜。”
奶奶還說了些什麼,她已經聽不見了。蜷縮回被窩裡,腦子裡只回想這剛剛那一句話——嚴真她,想奶奶了。
原來他都知道。
就算是到年根了鄉下也很忙。奶奶後天還是走了,顧淮越親自開車送了回去,走之前刻意沒叫醒她,可是她還是知道,悶在被子裡也沒出來。既然這是奶奶的意思,那她就當不知道吧。
只是,房門咔嚓一聲關閉後,嚴真卻再也睡不著了。起床看著窗外,瞬時有些驚訝。原來昨晚下雪了!路上一層積雪,有幾道碾過的車轍。
天還沒亮呢,走的可走早!嚴真小聲嘀咕一聲,看見放在床邊的空行李箱才想起,沒過幾天,他們也要走了。
去那個她從未去過的地方,涉足那個她從不曾進入的世界。
以前常常聽別人口中說著“婚姻”這個詞,嚴真總會覺得,不過是多了一個人過日子。真正輪到了自己才明白,那不只是日子與日子的疊加那麼簡單,更重要的是人,和心。
他對自己,算是上了心吧?嚴真自問,而後又自答——那就好,那就好。
入冬以來就沒下什麼大雪,輪到他們要出門了,老天爺倒是給了面子下起了搓綿扯絮的大雪。
這次回來時不是顧首長開的車,汽車連裡有一個兵家也是C市的,就順道一路讓那個兵開了回來。這回走了,得顧淮越親自上陣了。李琬不放心,說要安排一個人送,顧淮越拒絕了,兩個字:麻煩!
李琬沒辦法,只好囑咐他們路上開車小心。
嚴真將珈銘扶上車,回過頭來向身後的四個人告別。顧淮越將她的包遞了過來,嚴真抓住,輕輕地說了聲謝謝。
顧淮越笑了下,扶了扶她的肩膀,開門上車。
出發了。
……
…………
早上九點出發,在行駛了將近四個小時之後到達了B市。
嚴真在後座,老遠就看見收費站口前堵了長長的一條龍。睡了一路的顧珈銘小朋友此刻終於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扒著顧淮越的車座就問:“爸爸,啥時候到呀?”
顧淮越頭也沒回:“堵車了,等一會兒。”
小朋友鬱悶了,從小書包裡掏出囤的零食開始啃:“坐飛機多好,嗖地一下直接空投到家!”
嚴真笑了笑,替他把衣服整好。B市比C市偏北,降下窗戶,便能感覺到刺骨的冷意。
好容易過了B市的收費站口,連市區都沒進,直接沿著外環線進了一條小道,一路過去,分外空曠。這是B市的郊區。
B市這幾日也下了場大雪,比C市要大得多,C市市區的雪經過車流碾壓,早已化了,這裡卻不同,一路走來都是白皚皚的一片,就連路上這車轍都分外整齊,而且這車轍也與一般的車子不一樣,像是履帶碾過後留下的。
嚴真正好奇,就聽見前頭顧淮越說:“這是坦克車留下的車轍,這幾天師裡在搞訓練。”
原來如此,看來a師師部已經不遠了。
車又開了幾分鐘,已經可以看見師部大門口站崗的哨兵了。大門封著,顧淮越將車速慢了下來,讓哨兵對過牌照後才緩緩向裡開去。他的目的地是掩在偵察營營部大樓後三百米處的一棟小樓——這就是家屬區了。
嚴真看到這棟樓,忍不住吃了一驚。放眼望去,整個師部,無論是偵察營還是炮兵營的大樓都是整飭有序的,還是一色灰。只有這棟家屬樓,孤零零的一個兒不說,樓外頭還刷了一層紅漆!更彰顯出它在整個師部的特殊性了,別看藏這麼深。
提前接到電話來接他們三人的是一個年輕中尉,他是營房科的一個幹事,姓李。年輕的中尉看著嚴真兩眼發直地看著這棟樓,不由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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