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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二搖頭說道:“那個統帶絕不是糊塗人,他分明知道是咱三個,可是一聽咱三個的姓後,他的態度馬上改變了,這裡頭絕對有文章的,要沒文章,我願意把腦袋割下來給誰當夜壺。”
鐵大道:“可是咱們認識的人當中,沒有一個當狗腿子的啊!”
商二道:“玄就玄在這兒。” 傅少華說道:“玄就讓他玄吧,怎麼說人家有這番好意,咱們不能辜負了,現成的易容藥物跟衣裳,咱們化化妝連夜離開這兒吧。”
鐵大道:“少爺,您真要走?”
“怎麼不?”傅少華苦笑一聲道:“不走行麼,以咱們現在的實力,絕沒辦法與他們對抗,我不願落‘烏衣門’個人情,也不願意辜負那位統帶的好意,更不願咱三個任何一個落在他們手裡,只有暫時避上避了。”
鐵大斗大的拳頭一下子捶在桌上:“媽個巴子,‘鐵騎會’何處交過這個。”
桌上那小包袱震得一跳,摔了下來。
商二眼明手快,伸手接住了那小包袱,忽地一怔:“咦,裡頭還有硬梆梆的,什麼玩藝兒?”
把包袱放在桌子上,開啟一看,三個人俱皆一怔。
包袱裡,除了兩瓶易容藥物,幾件衣裳之外,還有兩大錠銀子,一錠五十兩,足足有百兩銀子。
百兩銀子不是個小數目,夠個八口之家住上幾個月的。
鐵大定了定神道:“好嘛,更是熱心了,還附上盤纏呢。”
商二皺著眉抓抓頭道:“多少年來,我姓商的沒碰上一件難事兒,可是這件事兒難得我直流苦水。”
傅少華輕嘆一聲道:“別再費腦筋了,受人點滴,報以湧泉,以後再說吧。”
商二搖搖頭道:“聽你的了。”
他伸手抓起了一瓶易容藥物……
片刻之後,三個人全變了樣兒。
鐵大變成個傻大個兒,滿臉通紅,還來個酒糟鼻子。
商二更醜,黑黑的臉,閉隻眼,右臉上還添塊記。
傅少華一臉的病容,臉黃得像黃紙,看樣子一陣風能把他吹倒,把換下來的包在包袱裡,化妝完事了。
熄了桌上的燈,三個人剛出屋,後院裡又來了人,十幾個,為首的兩個,一箇中等身材,長眉細目白淨臉兒,穿一件黑色絲質長袍,身後站著的是那姓雲的年輕人。
三個人眼睛雪亮,一看就知道是剛才那位統帶,這回他沒帶帽子。
另十幾個就不認識了,換了人,不是剛才那些“五城巡捕營”的,看裝束,看打扮,二看就知道是“侍衛營”的。
為首的那個是瘦高個兒,三十多進四十,陰森森的一張臉,唇上還留著兩撇小鬍子,一看就知道是一個不好馴的人物。
這些人一進後院,便聽那位“五城巡捕營”的統帶道:“陰爺,這一家剛才我查過了。” “我知道,再查也不要緊,要知道他們犯的不是別人,是位大喇嘛,要讓他們漏了網,咱們誰都別想舒服。”
那位“五城巡捕營”的統帶道:“那陰爺您請查吧。”
一揮手,衝著傅少華喝道:“閒人給我閃開。”
分明又是放一馬,商二答應一聲,頭一低,當先往外行去。
只聽那陰森臉小鬍子冷喝說道:“進屋給我搜。”
他身後十幾個“喳”地一聲立即散了開來。
傅少華三個沒敢停留,也沒敢多看一眼熱鬧,一個緊跟著一個出了客棧。
出客棧,街上站著的全是兵,幾乎整個殺虎口都佈滿了,簡直跟戒嚴淨街一樣。
三個人順著街道廊簷下走,一走出了殺虎口,商二才吁了一口氣道;“夠險的,要不是那位統帶大人送來這身衣裳跟易容藥,咱們就有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