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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樑早就不見，只剩兩個指頭粗細的孔；上下嘴唇也從中間裂開，分成四瓣。耳朵只剩下左邊半隻，唯一完好的雙眼，也是白多黑少。七孔血跡猶存，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怎麼會這樣，先天武者長期經受先天元氣的調養，身體雖然還不能保持不老，但是一些傷痕傷疤也會逐漸淡化的。就像柳伯伯當初，臉上傷得那麼重，現今雖然傷疤猶存，但臉上的面板早已光滑如常，加以時日總有消失的一天。”天看望著這個鬼臉人，心中有些不解，自語著說道。

“的確，以這人先天二重境的境界，按常理絕不可能是這付尊容。而且，他這傷看不去也不是新傷，很是詭異。”李立也附和道。

兩人的所言確實是江湖中人的共識。武者一進入先天，身體長時間受先天元氣的洗禮，日積月累間就會把身體上的暗傷暗疤給逐漸清除掉。並且進一步增強體質。正是因為如此，先天武者的壽命一般都比較長，而且相比與普通人，看起來更是多了一分靈氣。以鬼臉人如此境界，卻保持這付尊容，也難怪引起天一與李立的疑慮。

此時羅顏與趙瑩也來到了兩人的身後，緩過了初時的驚嚇。畢竟都是有本事的人，一開始不防備被嚇了一跳，回神後也就不再害怕了。叫她們殺人都不怕，難道還會怕個死人？

“先別管他為什麼這個鬼樣，我先看看有什麼線索”說著，李立就開始在鬼臉人身上摸索起來。

半晌過後，李立嘆了口氣：“竟然什麼都沒有，真夠神秘的。”

“的確很神秘，李立兄知道天下盟中有哪個高層是長期蒙面的嗎？”天一見李立一無所獲，出言問道。

李立皺眉沉思了一會，緩緩搖了搖頭，說道：“天下盟的高層我還是比較熟悉的，江湖中的各大門派也非常瞭解他們。可就是沒聽說過有類似的人。不知你剛才發現了沒有，這人的功法有些奇特。與他對了一掌後，我立馬就感覺有一股陰寒之極的元氣，順著手臂飛速匯入我的身體，不過幸好這股元氣不是很強烈，我一察覺不對勁，就全力把它給逼了出來。”

聽聞李立所言，羅顏立即關心地問道：“那師兄你現在沒事了吧，不會有什麼關係吧？”

她剛才可沒有如此強烈的感受，因為鬼臉人的攻擊幾乎都被李立給擋了下來。羅顏只是承受餘波而已。

給了羅顏一個安心的臉色，李立又不甘心地再次在鬼臉人身上找了起來，這次乾脆把他的灰衣外罩也給剝掉了。要是沒有兩個女孩在場，他恐怕要把對方剝個精光才死心。

天一低著頭在回味李立剛才的話，可因為那時灰衣人是吃了大虧的，天一根本就沒有與他實撞實的接觸過。對方的攻擊餘波也完全被天一佈置的元氣罡罩給擋了開去，哪裡能體會到李立所言——鬼臉人那與眾不同的功法屬性威能。

“啊！快看他的左手臂。”羅顏的纖指指著鬼臉人，突然驚叫道

“嗯？”

李立聞言，當即右手一揮，把鬼臉人左臂的袖口整條給撒了下來。

鬼臉上除去外罩後，裡面穿著一件貼身的白色內衣，而且是袖口緊扎的那種。這在東大陸可是很少有男人穿的款式。沒有特殊原因，大家都喜歡穿一些寬鬆的衣著，只有女子為了矜持，才會穿袖口紮緊的衣服。而這鬼臉人如此著裝，很有可能是為了掩飾這個刺青圖案的暴露。

撒掉左臂上的衣袖後，鬼臉人一條整體略顯蒼白，瘦得皮包骨頭的手臂暴露在了大家的視線之下。從手腕關節開始，一直延伸至肘關節，纏繞著一條青色的龍形刺青。

“這是——神龍刺青？”天一看著手臂上的圖案，疑問道。

李立盯著這個獸類刺青，緩緩點了點頭道：“這刺青上的圖案，應該就是一條龍。”說完後，頓了片刻，又眉頭緊鎖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