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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你推下。若不如此,將軍府上上下下百口人,又如何脫得了奉旨不尊、欺君罔上的罪責。況且北有虎視眈眈的白月離,先皇命我駐北,於家於國,為父不得不如此啊!”
是啊,我若逃走,將軍府一眾人等又該如何?即便不為了瓊蓮,我也不能如此自私地離開。既然我頂替了宇文韻玦在這世上生活,也必要對她的家人負起應盡的責任,也許這就是我無法逃脫的宿命。
次日清晨,早早便被叫起,一番繁瑣的梳妝打扮,披上鳳冠霞帔,覆上大紅面紗。我披著這一身繁複嫁衣,在喜娘帶領下第一次跨出了攬月居的拱門。雖說要半月之後才能入京成婚,可今日是我離府之日,府中還是按照小姐出閣的規矩送我離家。
喜慶的鼓樂聲,滿目鮮豔的紅色,幸而這面紗質地透亮,雖說朦朧,眼前倒也還看得幾分清楚。
我入堂拜別父母,坐於上首的是將軍夫婦,將軍一臉肅穆,看不出悲喜,只是神色莫辯地看著我。倒是將軍夫人哭得肝腸寸斷,下首兩側坐著的兩位側室也陪著將軍夫人抹眼淚。
其中那位湖綠錦緞繡銀罩紗衣飾的婦人身側,還站著一個約莫八九歲的紫衣女孩,面容姣好,一臉掩飾不住的羨慕。我猜測那位夫人便應該是三夫人,而那少女便應是我素未謀面的小妹——宇文韻瑢。
看著這些第一次見面便要分離的“親人”,我暗暗感慨,將軍夫人只在我當初醒來之時看過我,除此之外便是今日離別一見,此後天長水遠,也許此生再難相見,作為母親她自然哭得最痛心、最不捨。
禮官唱樂中,我盈盈下拜,三叩首,感謝父母養育之恩。隨後在眾人簇擁下,穿過迴廊,越過前院,來到了將軍府正門。門前早有齊整士兵列隊等候,眾人皆甲冑銀槍,各自立於馬前,威武昂然。正對府門的一輛漆紅披緞的華蓋馬車位於隊伍中間。
在丫鬟攙扶下我登上馬車坐好,掀開茜色緞簾看向車外,聽得護送我的白衣將軍一聲令下,伴隨著盔甲與刀槍碰撞的鏗鏘之聲,士兵們紛紛躍上馬背。
車隊開始緩緩前行,將軍府高大的門匾及門前那一堆各色衣飾的人和他們各異的神情漸漸模糊。寬闊的巷道行出好久,耳邊卻依然縈繞將軍夫人的哭聲。
宇文將軍將我一直送出城門,他繡金藍袍的身影被升起不久的太陽拉得老長,直到車隊揚起的瀰漫黃塵將其淹沒。
京城在南邊,我們一路南行,戈壁荒涼,漫漫黃沙路走了好幾日仍不見頭。帶隊的白衣將軍叫孫韞,言語不多,只是在途中會偶爾關照我是否累了,命令車隊休息。紮營之時也是極其謹慎,徹夜有軍士換崗值夜。
其實他是一個英俊好看的男子,卻總是緊繃著臉,故作嚴肅表情。在他的周密保護下,我們一行人行了三四日,皆平安無恙。
搖晃的紅綢車簾將北地的狂風和瀰漫黃沙隔絕車外,車內卻是另一番溫馨場面。我斜倚在軟榻上,手裡拿本這個時空才子佳人的戲本小說隨便翻看,几案上果脯、美酒、點心一應俱全,無聊時品幾塊酥餅,啜幾口葡萄美酒,甚是愜意。
將軍知我不勝酒力,特命人為我準備了這些葡萄瓊漿,而那些個戲本小說也是臨走之前我讓如綴偷偷幫我搜羅的,否則這一路不知如何無聊。
見我打了個哈欠,如綴乖巧地遞上絲絹靠墊:“看小姐有些困頓了,不如休息片刻。”
“不用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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