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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受了不輕的傷,腳步依舊沉重,我搖搖頭:唉!還真是細嫩的男娃,胳膊上受了點傷就不行了。
“我來給你包紮一下再走吧!”
黑暗中他沉默了,白衣服已經被他披在身上。
我撲哧一聲笑了:“敢情你是怕我輕薄你。你放心吧,爺我對你這樣的小白臉沒興趣,又不是世上沒女人了!我是怕你這一路滴著血把那些人引來了!我可不想在這裡送命。”
他依舊沒有說話,只是輕笑,然後順從地把受傷的胳膊舉起。
事實證明,古代確實沒有那麼多的破廟,那些電視劇裡隨處可尋的無人破廟真的是一點影子都沒有啊。在暗夜裡胡亂走了不知道多遠,在我以為我們就要悲慘地露荒野的時候,出現了一線轉機。
一座靜悄悄的村莊在黑暗中如鬼魅般突然出現。之所以說突然出現,是因為天太黑,直到近處才看見,說它如鬼魅則因為它太安靜,連狗吠雞鳴都沒有。
人到了絕境的時候,膽子是會比平時大無數倍的。累得半死的我毫不猶豫就上前敲門,可惜敲了一家又一家,就是沒人開門。
身後的美少年看不過去了,勸我道:“別敲了,我看這村子根本就沒有人。”
我敲門的手頓在半空,一股寒意順著脊樑升起,卻見美少年錯身上前來,將門果斷推開,嗆人塵灰中他已邁入屋內。
我不禁為他的勇氣折服了,作為一個古人,在這種情況下沒想到什麼鬼啊神的,已經讓我佩服了,因為至少我想到了。
“你說,這村子怎麼會沒有人啊?這裡不會鬧鬼吧?”我小心翼翼邁入屋內。
那廂,美男已經很利落地摸到桌上的打火石將半隻蠟燭點上,屋內驟然亮堂了。我這也才真正把他看清楚。
他可還真是不負美少年這個稱呼,面如冠玉,狹長眼眸目光溫潤,鼻樑挺直,整個人如一塊內斂光芒的暖玉,淡淡笑顏如暖暖晨曦。
他淺笑著說:“所謂鬼神都是人心所生,要麼恐懼或是有所祈求,我們坦蕩,不懼這些。恩人,早點休息吧,裡面應該是臥房,你端著蠟燭進去吧!我在外面守著。”
我望了望黑黢黢的裡屋,瑟縮了下,笑道:“不用了,我們還是在一起吧,嘿嘿保持隊形的好,萬一有什麼事也好照應一下。”
他笑了笑,坐到門口:“我不睡,你放心睡吧。我守門。”
“你說,那些黑衣人是什麼人?他們在找什麼人?”我本來懷疑那些黑衣人是睿王派來的,可是他們又為什麼要對車裡的美男痛下殺手,比如說對此刻我身邊這位。
美少年背對著我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我也沒有精力去揣摩他所想。生理戰勝了心理,實在困得不行了,不一會兒就伏在桌上睡過去,當然我開始並不敢睡熟,眼前是個陌生人,小心為妙。
他起身走至院中,不知道在想什麼,長吁短嘆了半晌。我見他沒有發現我是女子,也沒有什麼其他舉動,也就放心地睡過去了。
大紅的喜字,大紅的蓋頭,熱鬧的爆竹伴著喜樂,大紅花轎停下,身著一套繡滿紅花裙子的新娘由喜娘攙扶著款款步下。
睿王從王府大門邁出,俊朗的美目間洋溢著喜慶。他高高興興地牽過新娘的手,當著眾人的面揭開了蓋頭。
蓋頭下,面若桃花的依琳嬌羞地望了一眼睿王,燦爛地笑了。
心如刀剮,“不要!”我喊出聲來,一下驚醒。心還劇烈地跳著,剛才這個夢真實得就像在眼前。
原來,無論我走多遠,他都還在我心裡,原來,我不是真的不在意他和誰在一起。可是,又能怎樣?我既然都已經選擇了離開,他一定憤怒到了極點。
難道說昨夜那些黑衣人真是他派的,他要殺了我?春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