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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巡撫杜之貴?兩江總督福桐?怪不得這小子那麼拽呢,敢情是在仗勢欺人呢。)“哼,我還以為是哪家的小狗出來亂吠呢,沒想到還是個官家子弟。怎麼?有你那個巡撫老爹和福桐給你撐腰是不是?你不把你那些後臺說出來倒也罷了,既然說了,那就斷沒有再輕易饒過你的道理。”我冷冷的說了句,然後指著他吩咐身邊的侍衛:“把他先拿下!”
他那些打手用來嚇唬嚇唬平民百姓興許還成,在大內侍衛面前根本就算不得什麼,沒一會,他手下的那五,六個人就被打趴下了,我實現沒說讓殺人,所以侍衛出手還是極有分寸的,那幾個人僅是“骨折”而已。
“帶上這小子,還有那個剛才敢對我們動刀子的傢伙,回去。”我吩咐了侍衛,領著弘曆就回念龍居。我不擔心一會兒杜之貴來找不到他兒子,外頭少說也有好幾個各路來的探子時刻在盯著我的行蹤,我就不信這裡頭沒有他們派來的人!
剛換了身衣服,還沒一盞茶功夫,外頭就來報安徽巡撫杜之貴求見。“讓他去前廳等著。”我吩咐了進來傳話的宮女,又吩咐繡兒:“去把四阿哥叫過來。”
“皇祖母,您找孫兒?”“對,你把你皇阿瑪給你的那道欽差聖旨拿上,隨皇祖母去會會那個安徽巡撫杜之貴。······”我突然間有了個想法,前幾日胤禛的信裡說允禩派了人來江南,估計是要有大動作,這幾日裡我的訊息網回報說浙江的巡撫裕隆也來了揚州,杜之貴是安徽巡撫,這時候也從安徽跑到揚州來也未免太“巧合”了些吧?如果我的猜想是正確的話,那麼這次這些兩江三省巡撫級別的聚會肯定和八爺黨的那個“小金庫”有關係。
“奴才杜之貴叩見皇太后老佛爺!”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肥臉,一雙小眼睛不時的轉,看來他也在思考著什麼。
“杜大人不在安徽巡撫衙門裡頭忙公事跑到揚州哀家這裡來有何貴幹呢?”我看似輕描淡寫的問了他一句,沒想卻把他給說緊張了起來。“求皇太后老佛爺開恩。”他“撲通”一下子就跪了下來,“奴才膝下僅此一子,還請皇太后老佛爺高抬貴手,饒他一條小命吧?”
“杜大人。”我冷笑了一聲,說到:“令公子的作派可大的很呢!指使他手底下的奴才動手打人不算,還竟敢對哀家和四阿哥動起刀子來了,哀家替他拿了那個胡作非為的奴才,他不但連個‘謝’字都沒有,還要訛哀家銀子,你說哀家能輕易饒了他嗎?”說著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邊上的弘曆。
“杜之貴你可知罪麼?”弘曆冷不丁的朝他“吼”了一聲。“奴才知罪!”他顫抖著應了聲。“知罪?你倒說給哀家聽聽,你罪在何處?”“奴才的那個犬子衝撞了太后,奴才也有個失查之罪。”他輕聲說到。
“哼!”弘曆重重的出了一聲,杜之貴急忙看我,而我卻故意一言不發。“奴才有疏於管教之罪!”他又說到。
“杜大人,你可知道,行刺哀家是個什麼罪過麼?你可明白對四阿哥動刀子又會有個什麼樣的結果麼?”我又問他。“皇祖母,您少跟這個不安好心的混帳奴才廢話,只要您點個頭,孫兒這就給皇阿瑪上摺子去,讓皇阿瑪下旨抄了他滿門!”弘曆按照商量好的說到。
“皇太后明鑑!奴才實無此噁心啊。”弘曆方才的話把杜之貴嚇的不輕,一個勁的磕頭求饒。“杜大人,四阿哥的意思就是哀家的意思,但至於這事是不是按四阿哥說的辦那還得看你的表示。”我緩緩的說道,“哀家的話杜大人可明白?”
像杜之貴這樣的人能混到一省巡撫找個強有力的靠山固然是必要條件,但其本身若是個不知進退的人那在這麼個“肥缺”之上顯然也是坐不住的。
“奴才不太明白,還請皇太后明示。”杜之貴果然是聽出我話裡的味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