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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落在堤口負手而立的男人身上,今日他穿了件玄綠的錦袍,高挺筆直的站在那裡,目不斜視的樣子,冷峻高貴。硬朗深刻的五官令人移不開視線,卻又不敢放肆親近,因怕被那冷若冰霜的樣子刺傷。
十幾日未見,此時隔著江水看他,葉茉竟覺得有些陌生。恍惚了片刻,才醒轉過來,這原本就是他的樣子,淡漠孤傲,清醒著冷眼看人。她真的太久沒看到他這個樣子了,只覺得很不習慣。
葉茉低頭踏上那鋪了軟毛毯子的梯架,便錯過了那個待所有人都冷若冰霜唯獨寵她縱她的男人偏頭看過來的目光。
再抬起頭來的時候,便只看見下臺階的豫央腳踝一扭,側影一倒。而她那就連女人當他面摔狗吃。屎都不會多看一眼的老公卻飛快的伸出雙臂,穩穩當當的將那個嬌小的身影扶住並攬進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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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豫央撐著程齊禮的手臂站穩身子,隨後便後退了一小步與他保持距離。見她落腳處正是一處臺階,程齊禮便順勢扶了她一把,讓她能安穩上岸。
兩個人的肢體接觸並不多,豫央穩住之後還略微屈了屈膝,表示答謝。那些夫人小姐中有不少認得程齊禮,而程葉兩家的親事更是這城中的一則美談佳話。
眾人理所當然的以為,世子此番前來定是接他那未婚的妻子葉茉來的。因而當程齊禮轉身並排與豫央往那輛富豪華貴的馬車走去時,不少人都扭頭怪異的看了葉茉一眼。
葉茉無視掉那些困惑的目光,低頭繼續走自己的路。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這樣當眾給她難堪令她心裡很不舒服。她不太相信他會對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動心,但是這樣什麼都不告訴她什麼都瞞著她真的不應該,她也是人,她也會難受會生氣。
待到她上得岸來,他二人已經走到了馬車前。程齊禮很紳士的扶著豫央上了車,然後自己翻身躍上了馬。隊伍見一切準備就緒,便開道往前開始移動,應當是準備打道回府了。
福欣苒一臉詫異的走過來,伸手挽了葉茉的手臂,沉聲道,“她竟與世子爺這般熟識?你可曾知曉?”
“豫大人以及豫小姐此行借住在侯府,世子定要擔負護行的重任。”看著那個漸漸離去的身影,葉茉輕皺起了眉心。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程齊禮你想表達什麼?
挽著她手臂的福二小姐仍好奇的八卦著,葉茉無心與她閒聊,剛好何依與夕澗迎上來,她便順勢與福欣苒辭了行,由丫頭扶著上了葉家的馬車。
何依先前在岸上已經將剛才那一幕看了個明白,一上車就開始抱怨起來。
“姑爺這是怎麼了?我看那豫什麼的小姐也不是多美多嬌的樣子,居然為這麼個人無視小姐你的存在。”
葉茉閉眼靠在褥子裡怔神,知她是個嘴直心快的,便沒搭理她。何依向來維護程齊禮,更是看不得自己家的小姐受委屈。一想到那二人光天化日之下,還是當著她們小姐這個正牌的未婚妻面前拉拉扯扯不成樣子就來氣。
一時心裡不痛快,便又癟嘴埋怨道,“什麼京都來的金枝玉葉,這般不知廉恥,大庭廣眾與陌生男子勾勾搭搭實在難看。”
葉茉本就心中煩躁,此時見她越發口無遮攔,不由皺深了眉,睜眼斥責她道,“多時不說你怎地越發不懂事了,丞相府中的小姐豈容你來嚼舌多嘴?平日在家裡我便當不知未罵你,這是什麼地方?自小教的分寸都當了耳旁風麼?”
她言辭嚴厲,此時又倦中帶著不耐,硬是將何依唬得愣住。葉茉平日裡很少罵她們,她的嘴皮厲害也是眾人皆知的事情。被這般一訓斥,何依第一反應便是委屈,頭一垂便覺得眼眶裡有東西在打轉。
不過她很快便意識到了自己的逾越,那位豫小姐確實是自己不該嘴雜的身份。她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