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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難過，好像有什麼正破開迷霧，但仍然無法衝破。

沈澤帆專注地看著她的時候，看得她更加難過。她裝作不在意地轉開了臉。

沈澤帆繼續抽那根煙，過了會兒才問她：&ldo;越平跟你表白了？&rdo;

蘇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心裡也很亂。他對她好，她心裡明白。但是褚越平……她不確定自己還喜不喜歡他，可每次看到他，心裡都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上不來下不去，特別迷茫。

蘇青沒有談過戀愛，真的搞不懂。

總覺得這樣對沈澤帆很不公平。

沈澤帆深吸一口氣，把那煙掐了，扔到窗外：&ldo;你就不怕我告訴你儲叔叔他們？&rdo;

&ldo;你不會的。&rdo;蘇青說，&ldo;我知道你是個正人君子。&rdo;別看他平日人五人六，還總是橫行霸道，但為人的操守和原則是很清楚的。那些出賣自己兄弟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沈澤帆嗤笑：&ldo;你可真看得起我。&rdo;

蘇青：&ldo;……&rdo;

沈澤帆說：&ldo;前天我跟褚越平打了一架。&rdo;

蘇青猛地回頭，看向他。

沈澤帆也回過頭，眼含挑釁地看著她：&ldo;別這麼看著我，我就看不慣他這朝三暮四的德行。你說他是什麼意思？我揍他一頓，已經很給他臉面了。&rdo;

&ldo;……&rdo;

&ldo;還有你，蘇青，你要想清楚。他到底是真的喜歡你，還是隻想利用你來忘記黎卿。&rdo;沈澤帆不笑了，鄭重地說，&ldo;我不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清楚。知道你蠢，多給你點兒時間。&rdo;

要放以前，蘇青肯定炸了，這會兒卻悶著沒吭聲。

沈澤帆也有自己的考量。

欲速則不達，這麼僵著也不是個事兒，他決定以退為進。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能總是慣著她。而且，黎卿那事兒梗在那兒，他就不信褚越平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當然了，他也交代肖望了，給他看著點兒，可不能真給他玩大發了。

沈澤帆看了她會兒，伸手把她抱入了懷裡，拍拍她的腦袋，溫柔地說：&ldo;好好讀書，好好讀博，做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起碼別輸給我小姑。&rdo;

蘇青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流下眼淚，心裡又酸軟又感動，還有點後悔。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真情實意地喊他：&ldo;哥‐‐&rdo;

沈澤帆輕笑，又摸摸她的腦袋：&ldo;要乖。&rdo;

蘇青重重一點頭：&ldo;你在外面也是，臭脾氣要收一收，我聽說部隊裡很嚴格，敢跟上面叫板的，都會被收拾地很慘。&rdo;

&ldo;你以為你哥是傻的啊？照顧好你自己吧。幾年後，我想看到的是一個有用的精英。&rdo;

蘇青點頭。

沈澤帆還想說點兒什麼，可是，當她抬起頭望著他的時候，他強裝的滿不在意就開始瀕臨瓦解。於是，他把頭扭開。

&ldo;你跟越平這些黏黏糊糊的事情，暫時別告訴你爸媽。&rdo;

&ldo;我知道。&rdo;其實，她心裡也很亂。她對褚越平是有好感的，但是這種好感到什麼程度呢？

很多年以後想起來，她自己也說不清。

這一切來的太快，不管是他的離開，還是褚越平的表白，如同一場醞釀了整個夏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