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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兒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青龍大哥,快去看看吧,新嫂子好像快不行了。”
她是奉了自家奶奶的吩咐,帶著一筐花生,想要給新房送過去。可一進門,就見到了倒在床上的雲清。喊了半天沒動,嚇得她以為出了什麼事情,趕緊連滾帶爬的跑來叫人。
酒杯落地,青龍推開眾人,急匆匆的就甩下鶯兒直奔後寨。
房內,大紅幔帳大紅燭,大紅新裝的娘子正歪倒在婚床上。
試了試了氣息,還算平穩,推了推,卻怎麼也不見反應。空氣中除了偶爾還殘留的一絲剛從外面帶來的枯葉味道,就是滿屋的酒香。
美人就是美人,飲過的酒,都是香的。可這美人一動不動的躺在這,可急壞了她的新郎青龍。
焦急之際,就聽一旁有個匆匆跟來的小兄弟說道,下午不是剛有一個郎中上山嗎?叫來給瞧瞧。
郎中你也劫?青龍怒視道。
可為今之計,除了這個郎中,他也想不出別的更好的辦法。
一陣風過後,郎中來了。
青龍有些驚訝,這個郎中,不僅身形高大挺拔,眉宇之間似乎還透著一股子英氣。如果不是他後面真的揹著一隻藥箱,青龍很懷疑,他是沙場上的大將。
看病要緊,其它的,只能來日方長。
把了脈,又撫著額頭試了試體溫。郎中就拿過藥箱,七七八八的用戥子稱過,就吩咐旁人下去燒水煎藥了。
郎中真是敬業,只見他從袖中掏出一方雪白巾帕,認認真真的用溫水洗了,就開始給雲清擦拭額頭,接著,又要擦手。
青龍趕忙上前阻止。
郎中竟也毫不畏懼,瞪了他一眼,斥責他諱疾忌醫。
青龍自知此話在理,想了想,也就不再言語。
擦了額頭,臉頰,又洗了素手,郎中接過剛剛煎好的藥,扶起雲清,一勺一勺的給餵了下去,連偶爾粘在唇角的藥漬,也用巾帕細細的給抹了去。
一碗藥見了底,他就扶著雲清躺下,臨了還給掖好了被角。
這一舉一動,看得旁邊的新郎佩服的五體投地,同時也是五味俱全,可又不好發作。
“如何?”他問。
郎中笑了笑:“兄弟,給新娘子喝這麼烈的酒,你還真下得去手。”
青龍咧開嘴角,尷尬的笑了笑。
“行了,你也折騰了大半夜,出去歇著吧。”說著,就見郎中將長衫一擺,翹起二郎腿,斜靠在椅背上就開始閉目養神。
“我說,您這是……”青龍見他竟然打算睡在這,一時有些語無倫次。
郎中斜著眼角,看了他一眼,懶懶的道:“都這樣了,你別告訴我,你還想洞房。”
“不是,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就算他不開化,就算他諱疾忌醫,可這郎中畢竟也是個男人,整晚的呆在這裡,算怎麼回事。
郎中冷哼了一聲,終於睜開了他那有些妖冶的丹鳳眼,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雲清,道:“恕在下直言,你今日也就是遇到了我,要不然,就憑你那三碗酒,是個漢子,恐怕也不一定捱得過來。我這是念你新婚,才體恤佳人,要整晚守在這裡。要不然她半夜有個什麼意外,你會診治?”
“還有,”郎中繼續道:“不僅今日,七日之內,她都需靜養,絕不可圓房,姑娘體弱,酒毒入侵,沒有七日,是散不去的。”
說著,他又閉上了眼。
雖有不願,但人家的話句句在理,青龍也確實無法保證自己能把持得住,於是,他喚過一個丫頭,名為幫忙,實為避嫌,也就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了出去。
不多時,坐在桌邊的丫頭就開始頭腦點地,似有無限睏意一般的趴在桌上睡著了。
熄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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