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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公公，您為什麼這麼……”我卡了半句話問不出口，因為李德全的眼色示意我別多問了。回頭看向十三，他說：“我在帳外等你。”

隨著李德全面見了康熙，也一眼瞥見了跪在地上的十四。他甫在地上，看不清什麼臉色。康熙見我進來只微微點了點頭，看上去心情不好。

是了，我又成為怡寧的事情，康熙只怕還不大清楚吧，現在他只當這個面前的依舊是那個他並不熟悉的真怡寧。我微微一笑，壯著膽子將身子前傾，問了康熙一句：“皇上，明年開春我們去五臺山可好？”聲音雖小，卻猶如石子丟進了平靜的湖面，泛起了點點波光。

康熙面色微微一變，我想他是明白了。這還要說起某天，我八卦的向他問說五臺山到底有沒有住著順治老皇帝，我還給他說這事野史都傳的沸沸揚揚的了。顯然這擊中了他的痛處，大抵順治在五臺山也是真的了，因為他立刻就冷下了臉，要我發誓絕不將這件事再說出去，說這些關係著皇家的臉面云云。

康熙深吸了一口氣，突然眼放寒光直視著我，害的我徒然的抖了幾抖，腿立馬就軟的跪了下去。十四還是俯在地上，自始至終未曾抬起過頭。

過了好一陣，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那麼長吧，我的腳都跪酸了，他才緩緩開了腔，讓我們都下去。

我正要和十四一起告退，然而十四卻一動不動跪著，姿勢都沒換過。李德全忙在一旁催促：“十四阿哥，皇上讓您先退下呢。”十四身形微微一動，頓了一會兒，終於也告退出來。

一出帳子十三就迎了上來，拉過我左看看右看看，檢查有沒有什麼事，畢竟我們待在裡面的時間太長了，何況隨後出來的還有十四阿哥，十三的臉色一下子就陰了下來。

十四面無表情的看向十三，對著我說了一句我做夢都想不到的話：“我適才向皇阿瑪求旨請他給我們賜婚。”

24

24、狩獵　。。。

十三猛然握緊的拳頭讓我害怕不已，趕忙死死的拽住他：“皇上不是沒有同意麼。”

“是。所以我不明白他在想什麼。”十四冷冷的瞥下了這句話，看了我們一眼就走。

後來我安撫了十三好久，陪他說話，給他講笑話，然而他的心情還是不見大好，我想我大概是知道為什麼的，他在埋怨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他恨不得自己馬上能跪在他皇阿瑪面前像十四一樣的請旨，然後謝恩。

晚上回去準備睡覺的時候，外面下起了雨，真是變天變的很快。我起床披上一件衣服去關好窗戶，模模糊糊看到外面站著一個人影，有點像是十四。

我心裡一緊，忙推門出去看個究竟，果然是他！“大下雨天的你站在這裡做什麼！快進來！”我拉過他就要往屋裡去，他扯回了手，一臉受傷的望著我：“其實今早我就明白不妥了。你一醒來就奔去了十三哥那裡……難道這些天你對我都是假的麼！我說過要給你最好的禮物的……你為什麼不要……我向皇阿瑪求旨，也是希望你能開心，嫁給我你不歡喜麼！我會對你很好的，我不會讓別人欺侮你！”

看著他大喊大叫的樣子，我心裡有點苦苦的感覺。十四對我真的是太好了，然而他真的分得清自己對我是什麼感情嗎？愛情？還是……慢慢在時間中模糊了界限的友情？我什麼都說不上來，拉過他坐在屋裡，倒了杯茶給他：“你希望我快樂麼？”他點點頭。

“我最快樂的時候，便是和胤祥在一起的時候。只要他在身邊，我的心思就會被他牽著走。”

“可是十三哥他……”他低聲的嚥下了下半句。

“也許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會難過，也會不開心。但是隻要是他給的，我都歡喜。”我頓了頓，繼續說，“我覺得自己的到來就是為了待在他身邊。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