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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近她,毫不客氣的趕人,陰陽怪氣道,&ldo;難得您特意跑一趟說這些廢話,現在說完了?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rdo;
顏卿給他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逆著風飄在高速上的形象,那份野性和灑脫讓人羨慕,卻始終給人一種不牢靠的感覺,她那一聲聲慵懶勾人的調子裡像藏了什麼東西,是他少有的看不透的人。
他雖然臉皮比城牆厚,但也不至於被她三兩句話撩撥的找不著北,透過家裡過了明路跑這來充正宮娘娘的不少,一群狐朋狗友往他懷裡塞人也不少,千嬌百媚的,清純可人的,這種事多了,身上的性子也不拘著,風月場裡也算是如魚得水,但從來沒有一個入了他眼,近的了他身的,大部分時間把自己扔在燈紅酒綠中拼命吸著煙,或者就著冷風在江邊把自己吹成一個傻逼,腦子裡都裝著那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女人。
顏卿眨了眨眼睛,難得的好說話,&ldo;好。&rdo;
&ldo;老子是你男人,你跟我離婚門都沒有!&rdo;身後突然傳來男人中氣十足的叫聲,像是平地炸開一聲驚雷。
&ldo;吼個屁!他媽的家暴你還有理了,天王老子都治不了你了是吧?把他嘴給我堵上。&rdo;言辭以更高的音調吼回去。
&ldo;言隊長。&rdo;顏卿叫了他一聲。
言辭臉上的怒氣還沒消下去,擼了擼袖子咬著牙還想趁人不注意假公濟私的給那男人來上兩拳踢上兩腳,這會兒顏卿叫他,轉過頭,凶神惡煞的。
&ldo;再見。&rdo;顏卿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依舊倚在門邊,目光放佛在透過他看什麼人。
言辭臉上的怒氣來不及收斂,一下子又轉成了詫異,他有些搞不清楚她今天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不過也沒有時間給他思考,那邊女人發了狠,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的刀子,握著在手裡不撒手。
言辭低聲罵了一聲,也不再跟她插科打諢,又衝進了乒桌球乓的交響樂中。
顏卿走之前眯眼看著被短頭髮的女警攔住的女人,女警低聲安撫著,小心的從女人手中拿過她手中的刀子,女人再抬起眼看被按在座位上的男人時,眼中的驚懼與不安滋生出了一股子倔強。
這匆匆一眼,讓她心中一震。
那股子倔強……
她打從進到這裡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現在總算是回過味兒來。
那個頭髮散亂,滿目驚恐的女人與她記憶深處的那張滿臉血的孩子幾乎一模一樣的!
顏卿閉了閉眼,炸開的煙火味,濃重的血腥氣,從記憶伸出又瀰漫過來,帶著酸澀和絕望,明明背後是晴空烈日,她卻平白驚出一身冷汗。
她長久的保持著一個姿勢如同一尊雕塑站立在陽光與陰影的交界處,半邊身子被曬得發燙,半邊身子刺骨的冷。
沒人注意到顏卿從腳下的資料夾中抽出一張資料,沒人注意到佇立在門邊的顏卿什麼時候離開的。
燈光迷離的酒吧裡,各色的射燈從吊頂上散下來,技藝精湛的燈光師控制著燈光,交織出絢爛迷亂的氛圍。
舞臺旁的dj隨著貫徹整個酒吧的節奏打著碟。
華燈初上,這裡已經是一派火熱。
二樓上偌大的玻璃窗前一個美艷的女人一杯一杯的灌著酒,對著玻璃窗目光迷離,沒人敢過來打擾,有不識好歹的都被她一個空酒瓶砸過去,也不管砸沒砸到人,眼中戾氣橫生,單單坐在那裡囂張的不成樣子。
來這裡的人大多是找點樂子,講究個你情我願,稍微有情趣的來個欲擒故縱,欲拒還迎,碰上個硬骨頭的情況不常見,因此女人雖然美艷,但是個難啃的硬骨頭,不少人也就歇了心思,轉移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