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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玥月結巴道完,媚娘又再度說教:“你可讀過《烈女傳》、《女誡》,還有皇后娘娘的《女則》?”
玥月搖搖腦袋。在二十一世紀有空閒時間,她不是去旅遊,就是上網,要不看電視。一定要看書,她也是抱著小說和漫畫啃……這是現代女生典型的生活習慣吧!誰沒事玩自虐,抱著那些虐待女人的古籍看?
看著玥月一臉茫然,媚娘無奈搖頭。但想到玥月奇異的來歷,媚娘笑笑耐心講解:“《禮記。曲禮》有記載:男女不雜坐,不同枷,不同巾櫛,不親授,叔嫂不通問,諸母不漱裳。外言不入於梱,內言不出於梱。女子許嫁,纓。非有大故不入其門,姑姊妹女子已嫁而返,兄弟弗與同席而坐,弗與同器而食。你可知這些話語的含義?”
廢話!為了用高考語文的高分來彌補她惡劣的英語,她可是在語文中最弱的文言文上狠下苦功了。
當年她不僅不斷苦寫上千道文言文真題,更拼著一股蠻勁,將文言文《孫子兵法》和《山海經》前後翻譯過三次……當然,面臨高考的時候,她驕傲拿下了文言文考題滿分。
“那個狗屁記載中不就是說:男女不能雜坐,不能共用衣架和梳洗用具,不可親手遞交東西。還有,小叔子與嫂嫂不能互相問候,不得讓庶母給自己洗下衣,外面的事不得傳入閨女內室,內室的言談也不要說出去。女人定婚,脖子上要帶個此貨已售的綵帶標誌。沒有地震、殺人、放火這些大事,不要進入女孩子的房門。已出嫁的女人回孃家,不能與兄弟同席坐,同盤子吃飯。”狗屁,狗屁,她居然跑到如此歧視女人的時代,她要回去一定要回去。
翻譯媚娘口中《禮記。曲禮》的同時,她不由想到古代的三從四德和七出三不出之禮……她頭皮頓時簌簌發麻,直感古代不是塊生存的好土壤。
“既知其言,你該知男子……他……他……親……輕薄女子,何等嚴重?”說到“親”字的時候媚孃的臉頰更紅了。
“輕薄?!這也算輕薄?你還沒見識過什麼叫人工呼吸了。按照這些狗屁理論,公共汽車都不用開了!簡直是歧視女人!”玥月忍無可忍的吼叫著。
沒法待了!先不提這裡沒有電腦,沒有牙刷,沒有洗髮水……單單是這些怪異的禮儀,都快要把她逼瘋……瞧武則天那副深受封建禮儀毒害的模樣,她實在無法想像日後武則天怎麼會拋下李世民投入李治懷抱,更無法想像幾十年後她會廢掉自己的兒子站上歷史舞臺。
這等神采飛揚,天真爛漫的感覺真好!就算聽不懂她話語中怪異的“方言”。可在感嘆玥月大逆不道的同時,她不得不承認對玥月從骨子裡湧出的羨慕。
曾經她也像玥月那樣純真爛漫,在剛進宮的時候她也曾與晉王李治一起鬥蟋蟀,拖著左武衛將軍李君羨一起放風箏。
但很快這座冰冷的皇宮抹殺了她所有昂揚的激情。為了不落人話柄,為了不被人用“行為放蕩”治罪,為了討得聖上的歡心……她不得不忘記少女時代熟讀的四書五經,不得不捧著一本本《烈女傳》、《女誡》、《女則》……一次次提醒自己班昭在《女誡》中說:婦德,不必明才絕異也。
“哼,反正無論怎麼跟你說,你也不明白什麼叫‘女人能頂半邊天’!這個世界我真是呆夠了,我要回去,無論如何我也要想辦法回去!明天……明天我就跳井回去。”凝視媚娘嘴角那道古代淑女必從手冊之——笑不露齒,玥月宛如被雷劈中,心中更加堵得慌,說話也更加語無倫次,“對了,如果男人叫女人小娘子,那麼這男人是不是有病?或者,壓根是個一見女人雙腳發軟的色狼,登徒子?”見媚娘一臉不解,她反問,“喂,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嗎?”
“男子呼女子娘子或者小娘子,這不是天經地義嗎?”媚娘不解反問。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