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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貼心的小模樣,牧傾心的一顆心簡直要當場融化。
從一開始,對這小小的人兒,她理智上知道不必要也不應該投入過多感情。
先前因為苗人凰的提醒而心生警惕時,她更是嚴正的告訴自己,對這對父女要多份防心才行。
這件事,對做爹親的那個還能有所防範,可這小小的人兒……她沒辦法,這件事從來就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天曉得為什麼?
面對這娃兒,她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她無法不受這小娃兒的一舉一動給牽扯,而這時見小習之對她表現出的保護欲,更是讓她內心澎湃激昂,讓她覺得,為了這小娃兒,要她付出生命也可以的感覺…
“娘不怕……”軟呼呼的小肉掌學著大人安撫她的手勢,好輕好輕地拍撫著心愛的孃親。“壞蛋走開,走開了……”
“昨兒個的事,驚動了苗姑娘,她雷霆大怒,把那三人一塊兒給趕出了寨子。”姚舜平動作輕柔地扶著牧傾心坐起。
牧傾心才懶得理會那三個人,她只想抱抱那軟呼呼的小之兒,但礙於身子骨不適,只能憐愛地摸摸那小人兒的面頰,像逗弄一隻小貓那樣。
小小的人兒甚為乖覺,由於爹親交代要保護弟弟,不能壓到孃親,所以也很認分緊貼地坐於身側,任其為所歡為,而不是一股腦兒就往孃親香軟軟的身子壓去。
“先喝碗安胎藥。”姚舜平出聲打斷天人合一般的母女相親相愛圖。
孫大夫守候在外的弟子甚為機伶,方才聽到屋裡人聲,便將爐火上煨著的湯藥給盛妥,趁熱趕緊送了進來,等著姚舜平將人給扶坐起,正好順勢,趕緊將那碗湯藥送上。
環著身側小小軟軟的身子,牧傾心看著姚舜平拿著接過手的湯碗,一勺一勺在碗中輕舀著降溫,一副要親喂她的樣子,她心中卻只有一個疑問。
她在這兒待了一夜,那……
“孫大夫斷定你快醒來,我方才讓福福回去先準備早膳去了。”姚舜平恍若看穿她的疑問,溫和道:“他老人家一早起床就先過來巡視,徒弟也因為待命的關係而無法分神處理膳食之事,所以我讓福福回去跟柳姑吩咐一聲,替大家張羅早膳,等等送過來。”
聞言,牧傾心面帶歉意地朝老大夫致意:“不好意思,叨擾了,也辛苦你們了。”
“別!別!千萬別這麼說!”孫大夫連忙拱手推辭,說道:“醫者父母心,能保得牧姑娘母子平安就好了,更何況守夜照顧的全是姚公子,要說辛苦,他才是真辛苦了。”
心中跳了跳,牧傾心直覺看向姚舜平,但瞬間又不知為何的,很自動地移開了視線。
那心情,異樣的複雜,沒機會讓她釐清那份異樣感,只聽得姚舜平先行一步開了口——
“沒什麼。”他說,語氣誠懇地接著說道:“出外靠朋友,朋友間互相幫助、照顧,是應該的。”
“出外靠朋友啊……”孫大夫微訝地重複這字句,像是沒料到這時候他竟然會講這句,因而顯得摸不著頭緒。
“是啊,出外靠朋友,今日若換了我有難,傾心她勢必也是全力相助,是吧?”舀著一口湯藥向她,姚舜平將問題丟給了她。
極尷尬!
這口舉到面前來的湯藥她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偏偏這時候連想要遲疑的時間也沒有,因為那代表的,可是友情啊!
友情……
人人都需要友情……
“那是自然。”朱唇微啟,將那份“友情”給嚥下,毫無其他選擇的牧傾心只能順著話說道:“水雲若真有難,牧傾心自當兩肋插刀,責無旁貸、情義相挺。”
面對他溫雅的微微笑,除了一樣的微微笑回去,牧傾心也只能乖乖的、聽話的,一口一口喝掉那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