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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妾,以後好迎正室姐姐進門——便是冊後也是如此,先冊一個如妃,再迎皇后。
陳家也是按足了規矩,陳夫人親自上門,徵得了鄭家的同意,且帶了妾室人選給鄭家當家主母看過了,才擺的酒,選的是武安侯老太君孃家一個旁枝的庶女,孃家姓楊,名叫瑩月,年歲比鄭明珠略大一歲,特意選的容貌不是十分出色的,卻是知書識禮,原也是當小姐養的。
還有一個卻是鄭明珠進門之後才抬進來的,翡翠的說法是陳頤安去了一趟江南,回來便帶了這位方姨娘,只說是因去江南沒帶服侍的房裡人,江南總督是侯爺故交,拿他當了侄兒待,特意尋了個良家女子給他做妾。
這真是透著蹊蹺,鄭明珠半點不信,便對翡翠說:“我記得大爺那次去江南時間不長吧?”
翡翠說:“大爺一個多月就回來了,我還記得大爺去的時候穿的薄綢衣服,回來的時候連夾衣還沒換呢。”
鄭明珠還是用那個藉口:“唉,我這一病,記性真是大不如前了,竟沒你記得清爽。”
幸而有這次病倒,多現成的藉口。
一個多月,刨去路上來回的時日,在江南也就二十天左右,竟就這樣缺人服侍不成?且就算要女人,也沒有必要一定要抬姨娘,隨手收用個把丫頭實在是平常的很,此事必是另有蹊蹺的。
要弄清楚這件事,首先得知道陳頤安當時為了什麼事情去江南,還得知道這個方姨娘的孃家是哪一家,知道了這兩件事,想必能猜個□不離十。
只可惜,這兩件事,翡翠這丫頭都不知道。
翡翠只是說:“大爺帶了方姨娘回來,夫人是很不高興的,後來還是大爺讓丫頭們都出去,自己在房裡和夫人說了半晌話,夫人才答應擺酒的,那天晚上還特意到我們屋裡來坐了一陣子,還賞了您不少東西呢。”
原來是這樣!
鄭明珠心中有了點底,這方姨娘的來歷只怕並非一個普通妾室這樣簡單,大概不外乎兩個來歷,某種投名狀,或是代表某種利益。
而這次,氣病了鄭明珠的,正是方姨娘!
鄭明珠嫁過來快也有一年多了,還沒有喜,但陳家是正經人家,身份又高,並沒有急著讓妾室生兒育女,依然是喝著避子湯的,按理,這種情況通常會持續到第三年上,鄭明珠依然沒有動靜,才會停了妾室的藥。
但偏偏這方姨娘竟就突然了診出了喜脈。
原本的鄭明珠聽到信兒,當時就氣的暈了過去,一病不起。
鄭明珠怔了一會兒,原來,自己竟然是這樣到的這裡。
翡翠極為不忿,在黑暗裡說:“必是方姨娘私自停了藥,那日還在大爺跟前哭她也次次都吃了藥,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鄭明珠回過神來,卻是微微一笑,方姨娘身份這樣特殊,這懷孕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意思還是背後的意思,可是,不管是誰的意思,陳頤安都不見得容得下。
若是方姨娘自己的意思,這樣自作主張,得罪的豈止是陳頤安?她身後的人也必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如此不聽話,而且陳頤安信不信她是自作主張還兩說呢。
若是她背後的人的意思,陳頤安又豈能捱打不還手,容別人插手他陳家的事?讓這樣身份敏感的妾室生下他的長子或是長女?
鄭明珠迅速的就想清楚了利弊,不由苦笑,這件事鄭明珠根本就沒有生氣的必要,她只需要穩坐看戲就足夠了,方姨娘根本就別想生出這個孩子來,甚至她的命保得住保不住還不一定呢。
原本的鄭明珠想不明白這一節,卻是成就了自己……
世事莫測,她再次有了這感嘆。
這件事往深了想,對她其實真不是壞事啊,不過既然已經病了,不妨做的更委屈一點,陳頤安作為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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