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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握住鄭明珠柔軟的手輕輕的磨挲,笑道:“我如今覺著,你實在頗有能耐。”
鄭明珠簡直莫名其妙,陳頤安這沒頭沒腦的讚自己這句,連她都沒搞明白有什麼能耐了,便笑道:“我怎麼了?”
陳頤安笑道:“我原本以為你出去一趟,下一下唐氏的面子也就罷了,沒承想你這般有本事,你是怎麼撩撥的唐氏那蠢貨去找順天府拿人的?真是妙絕!一無品級婦人,竟能使動正三品的大員,公器私用,置朝廷於何地?順天府尹臣節何在?這樣的把柄遞到我跟前,此時不參他,如何對得起縣主受的委屈?”
鄭明珠噗的一聲笑:“我受了什麼委屈,誰能委屈得了我?”
陳頤安笑道:“說的也是,有我在,自然沒有人能委屈得了你,只對外頭,一無品級婦人竟敢自持婆家勢力,頂撞縣主,言語不敬,那自然是咱們縣主受了委屈,回來還氣了好幾日。”
真狠!
唐秀月這下子越發有排頭吃了,她一時跋扈,張口閉口順天府府尹是文閣老的門生,又叫了順天府的人來拿縣主,只怕要害的這位順天府府尹挪個位子了。
若是平日裡,或許拿一兩個小官兒頂缸也就罷了,可此時陳頤安有意運作,文閣老眼看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怪不得陳頤安贊她妙呢,原來是這樣,能換下順天府府尹,顯然是此事的意外收穫。
鄭明珠聽他慢慢解釋,倒是很老實的說:“我並不是有意要搞成那種場面的,實在是唐秀月太忘形了些。”
這才真是蠢貨呢,文閣老不知要多懊惱。
陳頤安笑道:“我猜你也想不到這麼多,橫豎你鬧你的,我自然有法子替你收拾便是。”
鄭明珠就甜蜜蜜的討好道:“我知道大爺對我好,我收拾唐秀月的時候也就有了底氣了。你接著說,然後呢?”
陳頤安不由笑道:“也簡單,如今唐家小姐回來一鬧,砸實了三房搶奪家產的意圖,自然有言官風聞上本,參文閣老一本。”
“參他奪人家財?可是文閣老沒有出面啊,這也能參?”鄭明珠虛心求教。
陳頤安笑道:“言官風聞奏本無罪,是不需要真憑實據的,且唐家是文閣老正經姻親,他們家有什麼事,自然就能說到仗姻親之勢上,誰還拿真憑實據不成?再說了,今天你這一出手,仗閣老之勢,不敬縣主這條已經板上釘釘,連縣主都不敬,何況族人?如此便有仗勢欺壓族人這一條,自然叫人信服,誰還去查不成?”
嗯,原來是借今天此事造勢!
鄭明珠懂了:“那文閣老被彈劾,也就要約束姻親,所以唐家三房在這雙重打擊之下,自然再不能動作,那菱月妹妹就能開始接手唐家的資產了。”
“不錯。”陳頤安頗為讚賞:“有的事需細水長流慢慢籌劃施行,有的事又得給予雷霆一擊,迅即之間,把事情鬧開來,造利己之勢!不與對手反彈之機,此事便是如此,先有唐家小姐大鬧祠堂,今日你已出手在前,明日又有彈劾在後,指文閣老的姻親仗閣老之勢,連縣主都不放在眼裡,更別論欺壓族人,霸佔族人家產,這樣一來,別說三房來搶了,便是雙手送給他,他也不敢要。”
原來是這樣,文閣老真要了,就坐實了彈劾的罪名,他這個位子,天下自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有的是人願意看著他拿了幾百萬銀子,好把他拉下馬來。
事情捂著,悄悄的給他,他當然要,可如今鬧到言官上本的地步了,他自然不敢要了。
原來真的,就這樣解決了。
鄭明珠感嘆,百姓之難,可見一斑,唐菱月鬧也只能在唐家鬧,如何上達天聽?就算告官,文閣老也自然捂得住,只怕還能隨手安插一個罪名,就能解決掉她,可是此事一旦落在陳頤安手裡,略為策劃運作,便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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