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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天一天天熱起來,正巧那日表弟送了一匹雲羽紗來,輕柔密實,早年曾經失傳過的手藝,最近才有呢,我瞧著顏色富貴,就送了母親,另要了一匹素淨的,給你做件小衣,你瞧瞧可好。”
包裹裡是純白底銀色如意紋的雲朵一般輕盈的雲羽紗的小衣,論起富貴逼人,糟蹋東西,鄭明珠一點兒也不遜於真正的貴女,再好的料子也不當回事,只求做出來好。
陳頤安揉揉臉,居然覺得有點驚喜。
快兩年了!除了嫁進來的時候新媳婦給姑爺的禮裡頭有過一件衣服,這還是第一遭得了媳婦的針線。
鄭明珠很是獻寶的抖開來給他看,她十分自信,她的手藝雖說和外頭靠這個吃飯的繡娘沒得比,不過也不差了,果然陳頤安摸了摸,又看了看,心情十分的好,笑道:“我媳婦兒的手真巧。”
鄭明珠抿嘴笑:“晚點你試試合身不合身,我也少給你做這些,怕尺寸沒拿準。”
陳頤安笑道:“我就這樣瞧著倒是覺得挺合適的。”
陳頤安從小兒的衣物,除了外頭的大衣服是針線上的人做,裡頭的小衣,家常穿的便服,平日裡身上帶的荷包之類,都是自己房裡的丫鬟做。
宣紋就做了許多,後來有了姨娘,姨娘們也自然要給夫主做。
不過鄭明珠問過了丫鬟,知道陳頤安在這上頭很是挑剔,兩位姨娘手藝都普通,陳頤安不大看得上。
鄭明珠還是怕他嫌棄,就笑道:“雖說手藝不好,好歹也是我做了這些天,你就算不喜歡,也要將就穿兩次。”
陳頤安笑道:“我媳婦兒做的,自然喜歡,且我瞧著,很不錯了,比大妹妹手藝還強些。”
陳頤寬在陳家小姐中針線是最出眾的,常常孝敬哥哥鞋子襪子荷包什麼的,陳頤安要比自然是拿鄭明珠與家中的小姐們比。
鄭明珠見陳頤安這樣歡喜,沒口子的贊她,倒不由的有點內疚,做男人的貼身小衣褻褲本來也算是妻子的分內事了,陳頤安這表現,眼見的就是從來沒有過的。
他盡到了一個做丈夫的職責,可妻子……
鄭明珠就不禁起了一種微妙的補償心理。
陳頤安又問:“這料子不錯,夏天用倒是好的,你也該做一件才是。”
鄭明珠鬼使神差的坐到他身邊,還把頭靠在他肩上,陳頤安雖然疑惑,還是很自然的攬了她,鄭明珠說:“我見料子還有,也裁了一件,還沒做出來,先趕著做你的了,回頭你試了,若是你願意,便照著樣兒再替你做一身吧。”
這樣溫存,彷彿屋裡燒的全是紅燭,陳頤安依稀有種回到了新婚時的甜蜜感覺,那個時候,新進門的嬌美小妻子,溫柔害羞,緊張害怕的時候,會縮起來嚶嚶的哭。
很讓人憐愛,想要呵護她。
後來……
後來發現她只會嚶嚶的哭,什麼也不會,母親說一句話,她能嚶嚶的哭一早上,自己說一句話,她能嚶嚶的哭一晚上。
幸而如今她慢慢的長大了,依然溫柔害羞,可是遇事不再總是嚶嚶的哭了,她會站起來,會去試著解決她遇到的事。
雖然在陳頤安看來,她的手段十分直接,甚至有點橫衝直撞,有時候缺乏一點分寸,但卻很新奇,往往有很妙的切入點,所以效果有時候出乎意料的好。
想到某些事,陳頤安還不由的忍俊不禁,此時氣氛如此旖旎,他也溫柔的道:“也罷了,只別累著了,我橫豎不等著穿,如今至要緊的,便是要好生調養身子,早些生個兒子才是。”
鄭明珠眨眨眼,五天之內,陳頤安是第二次提這個了,到底是哪裡來的壓力讓他這樣放在心上?
鄭明珠的頭就在他的肩上,微微的香氣和熱氣縈繞在他身邊,她小聲說:“前兒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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