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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地看著手中沾血的白衣,心頭莫名地惶然,這會是什麼不好的預兆嗎?
正恍懈著,房門被輕巧地推開,她敏銳地察覺到了,迅速回過身。
“你──”是糾纏她已久的雷尚鵬。
“別怕,小美人,我不會傷害你的!”雷尚鵬走近她,輕佻淫佚的眼光上下打量她。
“你來做什麼?”她戒慎地退了一步,朝外頭望著。“爹,你快來──”
“別喊了,我是看那老頭出去才進來的。”雷尚鵬一臉得意。
“出去!我不歡迎你。”她心慌意亂,和他保持距離。
“別拒人於千里之外嘛!我可是來向你提親的。美人兒,嫁給我吧!”
“誰要嫁你,我已經許了人家,請別再來騷擾我。”
“許什麼人家?有誰的條件會比我好,比我更配得上你?”雷尚鵬不以為然地哼道。想他可是縣官之子,腰纏萬貫,有財有勢,放眼整個縣城誰比得上?
“他氣度衝夷、風采出塵,待人更溫又有禮、謙沖自牧,你呢?卻只會仗勢欺人、魚肉鄉民,鄙俗至極。在我眼中,他比你好上千萬倍!”
雷尚鵬變了臉色,被她毫不留惰的話惹惱。“你還是不肯嫁給我?”
“我死了都不嫁你!”
“好!我就讓生米煮成熟飯,看到時你嫁不嫁!”說完,他惱羞成怒地欺身上前,柳心棠一時閃避不及,被抓了個正著。
“你想做什麼?!快放開我──”她大驚失色,拚命掙扎。然而,她一介女流,怎敵男人天生蠻力,所有的抗拒,宛如以卵擊石……
與她周旋了這麼長一段日子,雷尚鵬耐心早就用盡,粗野地往她前襟一撕,便將她住床上壓。
柳心棠羞憤欲絕,道道熱淚逆流,她死命護著衣不蔽體的身子,抵抗他野蠻的淫慾行為,淒厲地尖喊。“住手,你這禽獸──”
“隨你怎麼說!我先上了你,看誰還會要你這一身汙穢的女人!”她的掙扎抵抗,對他而言全都顯得無關痛癢,他輕而易舉地撕除她身上的衣物,強行頂開她的腿。
“不,我寧願死!”她悲恨地大吼,決絕地欲咬舌自盡──
“想死?我偏不如你願。”看出她的意圖,他傾下身子,瘋狂地吮吻她雪白的頸項、身子,像要凌遲般的親遍她全身每一寸肌膚。她閉上眼,拚命搖著頭,顆顆哀絕的淚珠肆流飛濺……
尖銳的痛楚殘忍而無情地肆虐身軀,那一刻,她的夢碎了,她的世界瞬間支離破碎,靈魂抽離了軀體,神情一片空洞。
眼前一黑,她將自己完完全全交給瞭如地獄一般的黑暗。
再次醒來,房中只剩她孤零零的一人,以及靜靜躺在地上的破敗衣衫。
她麻木地坐起身,稍早前那殘酷醜陋的一幕有如浪潮般一波波湧回腦海,撕扯著她、啃噬著她──
“不──”她跌下床,抗拒著想甩開這道刺骨錐心的夢魘。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待她!她好恨、好恨──
她瘋狂地捶打床鋪,哭得聲嘶力竭。
“我先上了你,看誰還會要你這一身汙穢的女人……”雷尚鵬的話像道魔咒,烙印在她心靈深處,今後她拿什麼臉去面對允淮?又如何拿這具骯髒汙穢的身軀,去褻瀆清雅完美的他?
不,她配不上了,殘敗不堪的她,就連想,都覺汙辱了他。
哀哀悽悽的目光移向擱置桌面的雪白衣袍,她執起利剪,一刀又一刀絞了下去,每一道裂痕,宛如絞上她心口,鮮血淋漓,面目全非……
她的人生,早就毀了,就像這件衣袍、就像她與他共同織就的情夢,全都毀了,毀得千瘡百孔、支離破碎!
再也沒什麼好留戀了,碎了一世的鴛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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