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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的能耐:從城裡找回一個高幹子女做“老婆”;另一方面,他向肖如玉展示的,卻是家鄉的貧窮和落後。他家裡的林林總總,都讓他感覺和她的家庭存在巨大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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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裡不久,他們就去民政局辦理了結婚登記,領取了紅本本。
第98節:第七章(11)
讓鄧一群感激的是肖如玉回家沒有把他們經歷的種種尷尬說出來,相反,她把那邊農村的情況說得還不錯。這讓她家裡人放心不少。
這次老家之行,對鄧一群而言,真是感到屈辱難當。
到小鎮上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透了,妹妹鄧玉蘭來接他們。
妹妹的心情是好的,她看到這個未來的嫂子特別地高興。鄧一群看到他妹妹已經完全和村裡別的大齡姑娘沒有什麼不同了,面板又粗又黑,地道的一個村姑。勞動改造了她。她放棄了想去學燙髮手藝的想法,決定和那個從部隊退伍回來的小夥子結婚。她告訴鄧一群,說劉正紅現在也還沒有個正經物件。經過過去的那件事,她現在名聲那麼大,一般的小夥子不會娶她。家裡的一切都還好,老二鄧一明也結婚了,只是買來的那個小女人不是很安心,老想回家,家裡人成天看著,生怕哪一天跑掉,而這樣的事情在農村是經常發生的,常常有花錢買來的媳婦無緣無故就跑了,落個人財兩空。媽媽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盼著那個小媳婦能早點生下個孩子,也許生個孩子就能拴住她了。
鄧一群聽了不言語,覺得這件事情的確讓人有點揪心,但是具體到他家老二的頭上,不這樣辦又能怎樣呢?
月亮掛在頭頂上,肖如玉很高興。她從來也沒有看過這樣明亮的月亮。他們一路走,一路說話,終於看到了黑黑的村莊。
一家人都在等他們。
那天晚上一家人坐在燈下聊了很久(事實上是鄧一群和他們聊了很久,只有他能夠和他們說話。他們說的有些話,肖如玉聽不懂。家鄉的方言不太好懂。他們也不知道對她說些什麼,有時只是看著肖如玉,而她也一樣不時看看他們),然後媽媽才安排他們入睡。就像鄧一群預想的那樣,他媽媽把他們安排在一間房裡。老人家寧願違反農村的風俗,也要想方設法留住媳婦。在她的想法裡,這樣的媳婦,一定要牢牢地拴住,而拴住她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讓她和兒子睡覺,就像當時對待老二的那個女人一樣。她並沒有想到,鄧一群和肖如玉早已有了那層關係,再說,這樣的關係對城市女性而言,根本就不成其為約束。她在鄧一群進房的時候,還悄悄拉了一下兒子的衣角,希望他能理解她的意思。鄧一群只是笑了一下。
一切都顯得很粗陋。
他們躺進了被子。鄧一群想做,但肖如玉卻嫌身體太累了。屋子裡面靜極了。屋外的村子裡也靜極了。月光從窗欞那邊透了進來,照亮了他們在床前的鞋子。兩雙明亮的黑皮鞋。肖如玉現在是在自己的家裡,鄧一群想。他把一個年輕的城裡姑娘弄到了自己的床上。他昔日只是一個農民,但他透過讀書,進城,成功了,實現了自己人生的目標。當然,這是第一步。
以後的路會越走越寬。他想。
王芳芳、林湄湄都不算什麼,葛素芹呢?不現實的。肖如玉才是他的女人。他要征服她。他撫摸著她,對她說他要上。她請他不要這樣,他卻固執得很。這是她第一次到他家裡來,他一定要幹她。這是主權的象徵,他在心裡這樣認為。
他們後來終於做了。他沒有戴安全套。他討厭戴那種透明的橡膠套子。過去肖如玉總是要求他戴套子,如果他不戴就不讓他幹。這點上肖如玉不像葛素芹那樣好說話。而這個晚上,他感覺從來也沒有這麼好的精力,這樣強烈的慾望。他放開了,完全無所顧忌。這個鄉村的夜晚,是屬於他鄧一群的。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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