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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聲便被接通。
她勉強調整一下呼吸,壓低聲音:“你好,我是josephhsiao的私人助理,請為我轉接季雲翀董事。”
*
投行距離“那年1936”餐廳大概有十幾公里的路程。
車子駛上高架路時,天起霧又下起雨,雨水一大顆一大顆打在擋風玻璃上發出不同尋常的聲響。司機說了句“好像有冷空氣來襲”,開啟了車載調頻廣播。
電臺主持人提醒著仍舊奔波在路上的人們,本市釋出了暴雨黃色預警,溫度將跌至5…8c。
蕭淮看著車窗外雨霧交織的夜色,沉聲道:“麻煩開快點。”
司機依言照辦。可是有些“馬路殺手”的車技實在太差,一下雨連油門都不敢踩,橫在前方悠悠緩緩、走走停停,導致後面的車完全提不起速度,幾米幾米往前挪。
雨勢瓢潑,道路愈來愈擁堵,車輛排起長龍。
蕭淮用手指壓了壓眉心,嘆口氣:“車子挪到前方的匝口,改走地面道路吧。”
司機變道,見縫插針地往前湊,好不容易駛下高架路,時間已經消磨一個多小時。
司機瞅一眼後視鏡:“boss,快23點了,您需不需要給林霂小姐致電?”
蕭淮沉默會兒,吐出幾個字:“那樣太刻意了。”
車子在路上停停走走,林霂渾然不知,坐在餐廳裡翻查近期的生意流水,越看越心塞。
前往慕尼黑之前,她特意重酬聘請了一位餐廳職業經理人,結果竟是營業額沒有提升,顧客投訴率激增,餐廳每天都在虧本。
她質問經理,對方二話不說遞了份辭職信。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種只選擇工資高、提成高、收益高的經理人,往往把追求自身的利益放在首位,根本沒有長久經營餐廳的打算,一旦生意不好,立馬翻臉走人。
林霂不同意。經理工作失職,應該從工資里扣除提成,至於那些被顧客投訴過的員工,也該扣除本月績效獎金。
林霂剛說完這些話,脾氣火爆的員工們立刻和她爭執起來,嚷嚷著“不幹了”,摔門而去。
沒有了員工,沒有了主廚,林霂獨自坐在空落落的餐廳裡,深深體會到一個人開店做生意真是看似風光,實際困難重重。
林霂揉了揉額角,苦笑。
生意舉步維艱,每個月的商貸卻是雷打不動。如果她無法按時償還月供,不但店面會被銀行強制拍賣,個人徵信記錄也將出現汙點……哎,該怎麼辦呢?
她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出個好主意。
雨勢漸收之時,她一盞一盞熄滅餐廳的燈,然後拖著行李箱走出去,步向一輛停泊在路邊的計程車。
車裡的暖氣開得很足,音響放著調頻廣播,想必司機等得有些無聊。
車子發動起來的時候,她撥通了季雲翀的電話,未及開口,季雲翀先問:“木木,到家了麼?”
“沒有,我剛離開餐廳。”
“你一下飛機就迫不及待地前往餐廳巡視,是不是生意不好?”
林霂答得簡單:“我就是閒不住,勞碌命。你今天練習走路了嗎?”
“走了八百步。”
“膝蓋感覺如何?疼不疼?”
“不疼,我只是今天一整天魂不守舍,不斷地想起過去,想起我們的舊時光。那時我在慕尼黑讀預科,你留在國內念高三,我們隔著萬重山水,只能透過越洋電話交流。記不記得我有次在電話裡抱怨這邊的午餐太簡陋了,居然是由土豆、沙拉生菜組成的拼盤,對於我來講已經不是難吃的問題,而是根本吃不飽。”
林霂淡笑:“我怎麼覺得你在拐彎抹角抱怨醫院的病號餐難吃?”
季雲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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