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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落凳子。
桑原哲矢踉蹌了一下,隨即站穩,面無表情。
「小夏!」南部攔住彷佛吃了幾噸炸藥的柳川夏。「妳做什麼?竟敢對少主無禮。」
「你問他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負心漢!哼!」柳川夏瞪著他。
我不記得我對妳始亂終棄。」扯開一邊唇角,桑原哲矢譏誚道。
「別跟我打哈哈,我當初是瞎了狗眼才會認為你有情有義,是個值得交往的朋友。早知道你是連豬狗都不如的禽獸,就應該在第一槍沒能打死你時多補幾槍,不讓你這個禍害遺千年……」
「小夏,住口!妳知道妳在說什麼嗎?」南部情急之下拮住柳川夏的嘴巴。
她等於親口承認少主在關西所受的槍擊是她所為,這是要殺頭的罪啊!
柳川夏扒開南部的手,「我知道,想殺我嗎?來啊!對準這裡。」她比比自己的太陽|穴,「我不會逃,也不會反擊,你開槍啊!」
「不,少主……」南部為難地望向桑原哲矢。
「把她帶出去,別讓她破壞了我訂做禮服的樂趣。」一臉興致索然,桑原哲矢揮手趕人。「管好她的大嘴巴,要是她再這樣嚷嚷就毒啞她,不然遲早連桑原門的機密都會被她走漏。」
柳川夏被南部架了出去,嘴裡還叫囂著,「我唯一能洩漏的機密就是你有多卑鄙、無恥、下流……」
「少主,大小姐的事……」淺田囁嚅兩聲。
「你看我該穿什麼顏色的禮服好?白色?黑色?還是鐵灰色?」翻著禮服的雜誌,桑原哲矢打斷淺田,神色自若地問。
一個月後,桑原哲矢穿著黑色禮服出席訂婚典禮。
這天的天候不佳,是入秋以來第一個下雨天。
一早,厚重的雲層像說好了似的,全往原來蔚藍的天空集中,遮蔽了才露臉不久的太陽。
烏雲越積越多,天色越來越暗,應是日正當中的正午,竟跟日落後的傍晚一樣灰暗。
是不好的徵兆,桑原正男皺著眉頭。
「天氣越來越差,好象快下大雨了。我看來參加咱們兒子訂婚宴的賓客數一定會受到影響,不如改天吧!」
他的想法立刻遭到佐藤和美子無情的駁斥。
「你知道什麼?這可是我請全日本第一命相師挑的好日子,豈容你說改就改?要是一個不小心把桑原門的氣勢給削弱了,將來哲矢就會被星野雅子吃得死死的,屆時不但得不到星野家的助力,反而會賠上桑原門,那我豈不是偷雞不著蝕把米?」
哦!他當年娶她進門時,恐怕也是被她做過法,才會一輩子在她面前抬不起頭來。桑原正男這麼想。
不過,桑原哲矢可不在乎自己是否會被將來的老婆「壓落底」。
他望著風雨欲來的天際,嚴肅的表情像是在憂國憂民,為了每年這個多變的季節而四處搬遷的黎民百姓煩憂。
然而……
要是一道雷電打來,他會不會驚聲尖叫?這是他目前最擔心的事。
從小,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打雷。
每當雷聲響起,他就會躲在被窩裡,咬緊牙關等待天氣放晴。
後來,他不再是一個人,也不必再躲到被窩裡了,因為靜香會來陪他。
她總是在第一道閃電尚未消失前就趕到他房裡,在雷響起前擁住他,讓他靠在她的胸口,傾聽她的心跳。
「別怕,你聽,咚咚咚的,是不是很奇妙?一個拳頭大的臟器,竟能擁有掌控全身的力量,你幫我數數看,看它一分鐘跳幾下,好嗎?」
她這樣哄著他。
那年,他十三歲了,可是在她眼裡彷佛是個二歲小娃。
如今,在他二十五歲的身軀裡,仍然住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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