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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身根本不可能。
雖然這一年他們算是克服了磕磕絆絆,一路走了過來,可是這樣的日子太提心吊膽了。大環境動盪不安,小家也難得安寧。寶儀無比想念上一世和沐靜陽在一起的時代,平平淡淡,法制健全,設施完善,更沒有硝煙。
她不得不開始思考,如果她一直想不起來過去,就只能以這種方式和戀人團聚,她與戀人的命運都將受這一個又一個的時空擺佈,生死都掌握在他人手中。
這太讓人不安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回到她自己的本命空間去,然而……
“為什麼我就是想不起來呢。”
腦子裡像是有一道無形的枷鎖,真相就在門後,她卻無法衝破。
穆星禪沉默不語。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寶儀為什麼會失憶,也正因如此,他才無法插手其中。她一天不想起來,也就是說她潛意識裡還在意著從前,不願意面對過去,甚至是不願意面對他。
“這次回去之後,我去醫療部做個檢查吧,也許他們有辦法。”寶儀道。
“……沒用的。”
醫療部的那群蠢材,不添亂就不錯了。
“什麼?”寶儀抬頭,大眼睛近距離盯著他。
“寶儀,你能不能答應我,有朝一日你恢復了記憶,不要躲開我,你可以打我罵我出氣,就是不要再逃離,哪怕你不能原諒我,但不要消失在我眼前。”
“你還真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寶儀臉色一變,一把抓住穆星禪衣襟:“臭小子,難道劈腿了?”
穆星禪無奈地看著這個剛才還說一心一意喜歡他,這會兒就算計起來的丫頭。
誰說女人戀愛的時候智商會下線的,他媳婦精著呢,一點兒都不好忽悠。
“沒有,絕對沒有!”穆星禪討好地道,“沒有原則性問題,都是誤會,是誤會。”
寶儀鬆手,考慮了一會兒,嘿嘿一笑,從穆星禪腿上跳下來:“好吧!等我恢復記憶,就給你判一個死緩,給你個狡辯的機會。”
她一副流氓相,在穆星禪胸前拍了拍:“記得打好草稿啊,機會只有一次。”
“遵命。”
穆星禪鬆了口氣,這樣一來,他也可以放心了。
寶儀沒有想到前一天還和自己溫存愜意的戀人,第二天就狠狠地擺了自己一道。
當天夜裡,西梁大軍連夜出征,穆家滿門男兒皆行,獨留下一門女子。寶儀得知此事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她快馬加鞭過鬧市,趕到城外的時候,只看滿地沙石,大軍已經離去多時了。
儀郡主氣瘋了,連帶著對知情不報的元瑛也生氣,好幾天沒有進宮。
枕頭下有穆星禪留下的信,大意就是道歉,以及解釋了一番不能帶她出征的原因,不是不想,是不能——說得好聽,但是儀郡主並不領情。
只不過睡了一覺,男人就跑了,而她是最後一個知情的,換了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穆星禪叫她給他寫信,寶儀賭氣,她才不寫,不寫不寫不寫。可是第二天一早還是爬起來,龍飛鳳舞地寫了三大張紙,吩咐人送到驛站。
而後,寶儀突然又想起來,他這仗要打多久,怎麼打,她竟然一概不知,也沒有為他準備什麼行禮,自己這個妻子當的著實不不夠稱職。她當即又進宮,也不顧元瑛詫異的神色,仔仔細細地打聽起戰況。她這幅恨不得把機要軍情全都搞到手的樣子,讓元瑛幾乎懷疑這個妹妹是被敵方探子掉包了,可一問清緣由,又覺得哭笑不得。
寶儀收拾了一些輕便結實的衣物行禮,又吩咐人跟著信一起送去,這才鬆了口氣。只是心裡給穆星禪默默記上一筆。
不能再縱容了,這麼大的事,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一筆賬記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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