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5 頁)
己變得鎮定。我突然間又想起了一個水晶小房子:璀璨的透明的、在燈光照射下散發出七彩的光澤,美輪美奐,那是一件16歲的禮物。在我18歲的那一年,或許就是乘坐這樣一輛依維柯汽車來到了兒童村,輕輕紮下根來。
想到這裡,我突然覺得有些興奮:時隔兩年,並不長久的時間裡,我能否找到那個閃爍著光芒的水晶小房子?
那天,我堅持走遍了SOS兒童村所有的家庭。那些熱情的笑臉,那些天真的童年,那些孩子們溫熱柔軟的手和媽媽們明淨善良的笑容,陪我走過一戶又一戶。我看見了孩子們漸漸豐盈的心,看見了最美的愛的所在,惟獨沒有看見一隻水晶小房子。
終於忍不住問5號家庭的林媽媽:“兩年前,我曾捐給這裡一個水晶小房子,就是那種透明的玩具,不知道會在哪一家?”
林媽媽也迷茫了:“這裡每年都會收到大批捐贈物品,可是有些被小孩子摔壞了,有些轉到了別的地方。誰知道呢?”
我的心,一點點下沉,又一點點回復原位。
我苦笑了:是啊,那些久遠的物與人,在時光的河裡,只一閃,就看不到了。那麼,那個小心翼翼將禮物塞進課桌,說“生日快樂”的少年呢?那個曾手託水晶小房子,任幸福填滿心底的女孩子呢?他們到哪裡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始終沒有說話。
身後的攝像拍我肩:“陶瀅,這麼沉默啊?想什麼呢?”
我衝他笑笑,說:“在想我的少年時代呢。”
他頗文藝腔地打趣:“少年不識愁滋味。”
我笑。卻想起另外一句: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
是暗紅色妖嬈的字句,纏綿悱惻,只是無關愛情。
因為這闋《虞美人》,後幾句是這樣: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說的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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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開始繼續寫《青鳥飛去來》了,結構調整比較大,人物也發生了變化。
原來已經有7萬字,這次刪刪改改添添,不知道最後會變成多少。
同時修改《左手》四稿,呼呼,偶真是勤快得很啊,呵呵~~
16…1
再見鄭揚的時候是在校園裡的籃球場邊——因為電臺到藝術學院做一期關於大學生擇業的節目,鄭揚一本正經地坐在石凳上採訪嘉賓。春天的風裡,好看的男生穿著白色的襯衣,乾淨、挺括而精神。節目結束後,他與嘉賓一一握手錶示感謝。我站在不遠處,悄悄地注視。
正想打招呼的時候,鄭揚轉過頭來,恰巧看到我。
他揮揮手,笑容明朗單純。
仍然是像陽光一樣的男孩子。在進入大學之後,不再是三年前的那個沉默少年,而是周身陽光的一個男孩子,帶著光芒四射的自信,站在你面前。
他一步步走過來的時候,身後仍追隨著女生關注好奇的視線。
還是那樣溫和的笑:“好久不見了,丫頭,忙什麼呢?”
我故作認真地答:“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呀。”
“啊?哈哈,別矯情了,被男生追得四處躲藏吧?”他笑咪咪的。
“哪裡有,倒是你桃花運很旺呀。”我扁扁嘴。
“是嗎,你都不肯做我女朋友,桃花在哪兒呢?”他故意東張西望。
突然心底有細微觸動——鄭揚你就不能正經點?再不是當初了啊。
“怎麼不說話,丫頭?”他彎下腰,認真看我的眼:“哎,不高興?”
“沒有。”
“那怎麼不說話,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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