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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九郎說著,將淋溼的長袍脫了下來,隨手晾在了牆邊衣架上。他裡面是素白的中衣長衫,雙澄還沒見過他這般穿著,略微有些拘束。
九郎見她有些愣神,便道:“難道已經對我變得陌生了?”
“不是。”雙澄看著他,忽又蹙眉道,“我已經很多天沒見到你了。那天端王府的人來接我時,我朝著你告別,你也沒理我一聲。”
九郎怔了怔,不免內疚。“我聽到的,雙澄。只是當時近旁都是隨從與禁軍,我不能與你說話,還望你諒解……”
“我也知道。只是從那之後就再沒見過你了……”她想到了這些天來自己獨處小院的寂寞,不由垂下頭去。九郎見她這個樣子,情緒也低落了些,靠近她低聲道:“不要難過,雙澄。我……並沒有忘記你,只是回去之後,便有了桎梏。”
半掩的窗外濺進了幾滴雨珠,雙澄用手指在桌上劃來劃去,半晌不吭聲。他默默坐了一會兒,忽想起什麼似的,從袍袖中取出了一物,輕輕放在她面前。
是一隻小巧玲瓏的荷包,墨黑緞子鑲邊,金銀線繡捲曲紋環繞,正中的淺黃緞底子上繡著桃花柳枝,間有雙燕翩飛,似在呢喃輕語。黑色抽帶中間盤結,末端垂綴黃紅紫綠四色流蘇。奼紫嫣紅,甚是驚豔。
雙澄看看荷包,訝然道:“花了多少錢買的?”
他卻搖頭,將之往前推了推,“送給你。”
她拿起荷包端詳一陣,攢著眉頭看看九郎,“這繡工多精巧。不是買來的,難道還是誰繡了送你,你藉機再來送給我?!”
他愣了愣,這才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微微慍惱。“你想到哪裡去了?是我適才去吳國公主府中做客,她繡了好幾個荷包分別贈予我們兄弟姊妹,我覺著你應該也會喜歡,才帶來給你。其他女子又怎會平白無故送我這種配飾?”
雙澄其實心中也知曉他不可能收下別的女子所送之物,更不可能再拿來轉贈於她。可也不知為什麼,也許是這幾天等得心焦,等得擔憂了,便故意在他面前質疑。如今見九郎面若凝霜,她曉得自己那樣責問是傷害了他,不由得愈加憂愁,懨懨然道:“那你不早些說……我怎麼知道是你二姊繡的?”
“就算不是她繡的,你也不該胡亂懷疑我。”他瞥了她一眼。雙澄又是懊喪又是自責,臊得伏在桌上,手中卻還攥著荷包的抽帶。九郎皺眉看著她,伸手去拽荷包,她攥得更緊,一絲也不肯放鬆。
“自己沒理了,便耍橫躺著不動?”他冷言冷語。雙澄將臉埋在臂間,使勁跺腳,甕聲甕氣道:“我哪裡耍橫了?”
九郎感覺有點鬱悶。自己本不在意荷包香囊這些配飾,此次吳國公主命下人端出托盤送到他面前時,他卻唯獨在各色荷包間留意到了這一隻,只因那一雙燕子小巧可愛,令他極為自然地就想到了雙澄。
她姓燕,在他的世界裡也如雨燕般來去翩然,如同藍幕中的一抹亮痕。
可她居然不領情,現在還故意不看他,朝他發脾氣。他靜默片刻,道:“既然不想理我,那我就回宮去了,下次再來看你。”
說罷,起身便要離去。豈料背後忽然一沉,是雙澄已將他死死抱住,趴在他背上發狠道:“不準走!不準走!”
她力氣出奇得大,將九郎壓得只能重新坐下。可即便他坐回原處,背上的雙澄還是不撒手,九郎沒奈何,道:“到底想怎麼樣?”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沒什麼大事值得不開心,可越是想念就越是在意,越是在意就越是想要將他的心恨不得剖開看個仔細,到頭來卻是自己無事生非,故此眼淚汪汪地趴在他背後,道:“才來一會兒就要走了嗎?”
“我在這兒惹得你生氣了,還不如回去……”他還未說完,她已摟住他的頸。九郎微微一震,只聽雙澄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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