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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飲下杯中美酒,笑道:“的確如此,天下群雄紛紛並起,為爭王奪霸,紛紛建立府院,展勢力。而府院之人,大多為己所用,不似這徐州,來去自由。”
宸羽也道:“正因如此,‘徐州府’方才躋身天下‘四大府院’行列。”
一旁倉炫負劍抱手而立,雖然緊閉著雙眼,但即便是瑾萱,也隱隱感到他那股警惕之意。而瑾萱則是聽著二人說話,一知半解的樣子。
那公子忽然端起酒杯,靠在窗子邊,看向繁華街市,悵然道:“群雄爭霸,呵呵,爭來爭去還不是黎民百姓枉受塗炭之災。”說罷那人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宸羽不料那公子出此言,怔了怔,旋即也端起一杯酒走到那人身邊,嘆道:“天下大勢如此。亂世仁者無治,唯靠霸者。只待有人一統河山,收拾亂局,天下方能安穩起來。現今,也不過是以戰治戰罷了。”
“以戰治戰?”那翩翩公子一愣,旋即笑道,“好個以戰治戰,空憫天下,不過是無力之吟罷了。倒不如多戰個幾場,也能換來點太平世道。”
宸羽也是一笑,但看到窗外熙熙攘攘人群之時,宸羽不由心頭一陣刺痛,眼眸裡劃過一絲悲色來。
正遊離時,那公子問道:“不知仁兄應徵這‘徐州府’是為何緣故?追名利?奪權勢?還是背後有一方勢力所支援?”
宸羽收回目光,斂起心緒,淡然道:“名利?權勢?不過是遮眼浮雲罷了。我三人去那‘徐州府’,只為學些本事,在亂世中也好覓個棲身之所。”說罷宸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看著空樽,目光深邃。
那翩翩公子眉頭輕揚,似是對宸羽的回答有些意外,或者覺得有些有趣,輕笑道:“好個棲身之所。亂世中自保尚難,要想尋覓棲身,倒也不是件簡單的事。仁兄不以真面目示人,想必也是一驚才奇士,懷才在身卻止足於自保之道,倒是可惜了。”
翩翩公子飲了杯酒,惋惜嘆道,但眼角卻不由瞥了宸羽一眼。
宸羽也聽的那公子話中意味,心裡也對那公子猜測了一番,便道:“人之在世,若連自都不能保,何來保人?更何況人志有異,或胸懷天下,或明治當裡,雖看似差遠極大,但皆是各自所願,究其本源也是一般無二。何來可惜之說?”說罷宸羽又將酒杯端起,對著窗外喧嚷街市道,“天下有人萬萬,便有志萬萬。兄臺請看,窗外諸多凡人,雖看似簡單平凡,與逐鹿霸者相差甚大,但凡人自有凡人志,凡人自有凡人樂。沒有爭霸之心,只圖當下安逸,莫不是長樂之法。雖處亂世之中,生死未知,前路未定,但眾人依然安享當下,其樂融融。再觀諸多傑人霸者,卻有幾人能像他們那般自在取樂?”
宸羽語畢,那翩翩公子卻是良久沉思,片刻後方道:“仁兄所言甚是。在下有些心結苦思多年,卻是被仁兄一番話給驚醒了。呵呵,此番與三位相交真是有緣,來來來,暢飲此杯。”
一旁沉默許久瑾萱嬉笑道:“公子公子,你們說了那麼多,瑾萱一句都沒聽懂,什麼志阿,天下的,真的惱人。還是這喝酒最實在了。那些天下什麼與我又不相干,不過這喝酒,嘻嘻,瑾萱就開心啦。”說罷瑾萱便舉杯一飲而盡。英豪之氣較之宸羽二人,倒也是不逞多讓。
而負劍抱手而立的倉炫也對這公子放開了戒心許多。雖還是站著,但也是舉杯與座中三人共飲了一杯。
四人正暢飲之際,忽然酒樓門口傳來一陣喧譁。四人不由皺眉看去。
“呸,你這破店不想做生意了是不是?敢欺騙本大爺說沒位子?你信不信我把你腦袋給擰下來?”酒樓門口,一名凶神惡煞的大漢揪起店家小二,惡狠狠道。
在他身後,還有三、四個惡漢抱手兇視,將酒樓門口都給堵住了。
那店家小二顯然是極少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