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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朝其走去:“第一個筐篋內所放的是衣服,春日所穿的衣服也皆在裡面,第二個是兩件鹿裘, 第三個筐篋是布帛、書簡。”
林業綏垂下眼皮,拿佩巾為妻子拭去頸間與額角的汗, 對她只有無可奈何:“何時能聽勸。”
從雞鳴時分起,女子就開始命人在收拾他要帶去汝陽郡的筐篋,事事都如此周全。
謝寶因抬眼見男子板著臉,似乎是有所不悅, 她淺淺一笑:“三個筐篋都是你自己在昨夜就已收拾好的,我未曾辛勞,只是憂心你不知氣候變化, 所以放了幾件春衣。”
等奴僕將筐篋全部抬出去, 室內再無外人的時候,林業綏帶著人在席上踞坐。
火盆就在幾步以外。
謝寶因也主動膝行疾步, 跪跽到男子敞開的雙膝間,用發熱的手心去貼他。
林業綏看著她的舉止, 輕笑一聲, 他原有的慍怒早在聽到前面那些眷顧之言時, 就已消散。
聽到男子低沉清朗的笑聲, 謝寶因眼睛微亮:“何時出發?”
林業綏將人拉到懷中, 抬手捻著女子耳珠:“兩刻前。”
謝寶因怔了怔,當下就要撐著他寬肩站起,眼中盡是內疚之色:“我不應該再收拾筐篋的。”
林業綏用了力道禁錮住她,捻耳的手繼續往下,落在隆起的肚子上,手掌下意識的小幅度撫摸了幾下,視線卻上仰望著女子:“不妨事,是我想要與幼福再多待待。”
謝寶因不受控的俯下身,輕輕吻了吻他。
而後,林業綏落在其腰間的大掌徹底失控,吞下女子的所有。
二人剛有所深入,林圓韞與林真愨來了。
謝寶因生怕被孩子看見,嚇得立馬從男子懷裡離開。
林業綏笑了笑,起身與兩個孩子告別。
男子才離開不久。
家中的侍婢便來此請見,憂心的叩頭伏地:“女君,女郎已經知道那件事,此時該如何。”
謝寶因聞後,一言不發。
在十二月,陸六郎就已聘娶新婦,但博陵林氏驅車將女郎從他家接回還未六月,崔夫人為了吳郡陸氏的聲譽,不敢宣揚。
她因憂心林妙意聞之傷心,所以始終都未曾告知。
她輕嘆,然也只能說:“既是隨侍,那就常常侍在女郎左後,防止出事。”
隨侍諾諾而退。
而謝寶因望向趴在熊席上嬉戲的姊弟二人,莞爾一笑。
距建鄴城十三里外的楊柳亭中,原來的柳青被一片白給覆蓋,看過去了無生機,只有四匹棕馬齊立雪中。
駕車的馭夫遠遠看見,高聲告知車輿內的男子:“家主,亭子旁邊停著駟馬所拉的車。”
林業綏眸光稍頓,擱下手裡的竹簡,嗓音清冽:“在他們車旁停下。”
馭夫迅速稟命,很快就驅車停靠過去。
駟車裡也忽然有了動靜,只見有舍人立在車旁,恭敬道:“我家主人請林令公下車一敘。”
林業綏長指挑開車帷,朝遠處那個熟悉的身影望過去,想著有些話還需要再告誡,隨即彎腰下車。
扈從拿著大裘,為男子披上。
知道知昨日所發生的事情,李乙目光黯淡,帶著對那人的怨恨,而在看到男子的時候,又頃刻變得溫和:“是我連累了林僕”
停頓一下後,他無奈改口:“令公。”
林業綏付之一笑:“此事無關殿下,某不敢受。”
李毓被攻擊是多方湊成的結果,太子想要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報仇,他則要明確的告知天子,今國有儲君,輪不到親王來接受朝賀。
李乙還是說道:“終究是因我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