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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樗蒱起初都是郎君所博,用以磨礪治軍才能,後來天下結束大亂,志氣不再,既有圍棊樗蒱而廢政務者,或有田獵遊飲而忘庶事者,輸掉數萬錢,士族紛紛開始禁止族中子弟博此戲,而子弟未曾為此荒廢心志計程車族還依舊用博戲來磨礪子弟,所謂一張一弛,文武之道。
比如渭城謝氏、鬱夷王氏,其家主以為荒廢志氣是人之過,與物無關。
謝寶因少時就曾在謝賢注視之下,和謝晉渠博過,最後以這場博戲,各自賦文論用兵之道,而袁慈航能夠建議博此戲,想來陳留袁氏的家主也是。
她與林業綏也曾博過。
在漏刻滴完一百二十刻,又重新回到一刻,開始新的一晝夜的時候,家中奴僕在庭院中懸起祈福的彩幡。
室內幾人也終於博完,彼此望著相樂,因為不博錢財,所以每輸一次,都會在對方頰上用赫赤描以斜紅,或繪卷草花紋。
謝寶因命乳媼抱走還在熟寐的林圓韞,隨之手撐几案站起,雖然有坐具佐助,但雙足屈坐整夜,不免無力,在短暫靜立緩過來後,她穿好坐席旁的翹頭履。
隨後,一一離去。
白雪所覆蓋的庭院裡,奴僕在滌場。
居室的門戶之外,為防備度朔山中的萬鬼前來作梗,於是要立大桃人,在上面畫主閲領萬鬼的兩位神人鬱壘、神荼,再懸索葦以御兇魅。[1]
侍女看見雪中走來的女子,低頭行禮:“女君。”
謝寶因上階後,直入居室。
隨侍而去的四個侍女,兩個去皰屋預備盥洗之水,兩個跟著進去侍奉女君更衣。
室內東壁的漆架前,謝寶因抬足,由侍女脫履,穿木屐。一路而行,曳地的三重衣裾被雪所汙,然後又張臂易衣,繫好腰間長衣帶,再留有三尺長,任由其在腰身左側垂落。
在侍女捧著器皿與巾帕進來後,謝寶因邁步到几案北面跽坐,盥洗完便命人取來翰墨與縑帛,伏案寫下要饋遺給建鄴各世家的絲帛與金銀奇寶。
其餘各郡士族與建鄴的往來在歲末,而居於建鄴的各士族往來在元日。
很快,玉藻端著盛滿炭火的盆盎來到室內,放置在距女子五指的地方後,又走去南面,伸手推窗牗。
否則,閉則熱而悶。
寫完要饋遺給渭城謝氏的,謝寶因用毫尖舐墨,開口命令下去:“家中奴僕都賜錢一百。”
玉藻在領命後,立即去辦。
當漏刻滴到第八刻的時候,庭院裡突然傳來奔走急行的踩雪聲。
隨即侍女也急速低頭進來相稟:“女君,家主身邊的僕從求見。”
剛把帛書寫好的謝寶因像是內心有所感般,聞言屏息,放下手中筆墨,緩緩抬眼,她所席坐的地方正對南壁窗牗,能夠遠望素白的蘭庭,旁側的炭火又殷紅到像血一樣在熊熊燃燒。
把右掌置於隆起的腹上後,她頷首。
僕從疾走幾步,徑自在女子前面伏地而言:“家主在蘭臺宮染血,歸家後便一直在書齋,禁止侍奉,惟恐身體有損傷,還望女君前去勸導。”
謝寶因在几案之下的左手也隨著僕從的每一字慢慢緊握,氣色泛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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