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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問完了?”
林業綏帶著女子一步步離開這裡,聲音又恢復原先的平淡:“什麼都沒有留下,唯一能確定就是她曾在死前將劉向的《列女傳》送回國都,奉給天子。”
謝寶因聞言,為此感到深深不解。
為何要送《列女傳》給天子。
而他們也不知不覺中步行百丈,來至山腰處的廟觀。
夜半時,即使是孟夏,青城山中依然寒意刺骨。
謝寶因沐發以後,在男子提前命人準備好的熊席之上屈膝跪坐,又令奴僕將焚燒的薪炭放置在坐席右側。
她散著一頭溼發,雙手伸出去先行取暖。
居室門口有聲音時。
謝寶因抬目過去,看到披氅散發的男子。
見女子的頭髮仍還溼漉,林業綏順手拿來沐巾,走過去為她絞發,聲音帶著詰問,其中情緒更是難明:“白日為何要離開我身邊。”
謝寶因長眉蹙起,似乎是已經不記得男子所說之事。
而得不到回應,林業綏垂下的黑眸愈發幽深。
謝寶因望著盆中殷紅,最後恍然:“因為要入觀,所以不想過於招搖。”
林業綏默了片刻,手中動作也停下,隨後才不緊不慢的繼續:“還以為幼福是因為五公主。”
謝寶因抬頭,脖頸抻長,看著男子的同時,眼眸也在燭火之下被鍍上一層亮晶的水光,聲音清澈:“來也不可待,往事不可追也[1]。”
想到二人在陵江的交談,她直言:“你又為何要帶我同來汶山郡?”
太守帶著侍從在此迎候,可見他從來就不想著要隱蔽。
頭髮擦乾,林業綏寬厚的手掌落在這截肌膚細嫩的長頸上,笑然:“憂心此次歸家,幼福又會與我有所嫌隙,再說話氣我,不如帶在身邊放心。”
被這麼一撫弄,謝寶因只覺得喉間搔癢,身體也酥麻,瑟縮著躲避:“還以為是因為要帶我來見識三峽。”
自國都到汶山郡,有一條寬廣平直的蜀道,完全不必從長江入蜀。
林業綏在對面坐下,撐頭笑看她。
山中靜謐,歲月也極為緩慢。
他們在青城山居住的第二日,孟夏的雨就開始傾盆而下,一直到第五日也不曾停歇。
謝寶因跪坐在道觀的殿簷下,安靜欣賞這場延綿不絕的雨,身後是憑几,旁邊的几案上則擺著飲湯的陶具。
除去《列女傳》,雖對五公主的其他事情仍無所獲,但無意中得知往昔為昭德太子講法的胡僧蹤跡,就在青城山附近,而本朝律法規定安居本郡的百姓均需去官署入戶,若不然便會被當成非良民,以罪入獄。
今日清晨,太守就親自送來戶籍資訊,說是本郡沒有胡人。
只剩青城山旁邊一個人口僅五百戶的縣還未查,但縣令不認魚袋,林業綏躬身前往那個縣城。
見雨勢漸式微,謝寶因抬臂掩面,低頭飲湯,然後黯然嗟嘆:“我想阿兕與和阿慧了。”
侍坐在右的玉藻添湯應答:“因為女君此行得見山河,已經盡興,所以才開始想小女郎與小郎君。”
謝寶因莞爾,隨即起身穿上在雨天便於行走的高齒屐:“我去清都觀走走。”
玉藻也迅速回室內取來羅傘,為女子一路遮雨。
從殿中燒香出來,謝寶因站在庭階,透過雨幕望向對面的殿室,那裡有一道孱弱的身影若隱若現。
在大雨漸弱的時候,她終於看清是一名女冠痛苦的坐在殿下,汗流浹背,香燭也散落在四周,而當她欲令人去相扶的時候,已有道長自遠處疾步到殿前,將人扶回袇房。
見此狀況,謝寶因命左右去詢問山中是否居有精通醫術的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