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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
郗氏忽面有悅色:“此事我會盡心。”
婦人的情態皆在謝寶因的意料之中,博陵林氏大宗再納夫人,其背後能夠佈置的事情將有利於其父族,譬如與高郡郗氏有姻親的吳郡陸氏,若陸氏女郎成為林業綏的正室夫人,三族間必會緊密相連。
要做的就是令婦人堅信她行將就木。
這將是一場對等的交易。
她起身,繞過幾案,再立堂上:“我還有一事要勞煩夫人。”
郗氏漸漸舒懷,語氣和悅的看著前方:“何事?”
謝寶因拜伏在地:“我知往日與夫人多有爭論,但阿兕和阿慧終究是夫人的孫、郎君的孩子,其餘人我皆不安心,唯有乞求夫人能將他們撫育長大,安然壽終。”
郗氏側首命隨侍將人扶持起,而後一嘆:“他們是我孫兒,不止要平安長大,還要寵愛殊絕的生長。”
謝寶因掩唇咳嗽,長拜一禮後,以病告別。
郗氏望其狀貌姿態,心中困擾,今日此舉就像是她已知必死,所以在親自處置自己的後事。
默然旁觀的郗雀枝忽笑著發問:“三姑為何要應下?”
愛憐孫兒的郗氏對女子有此一問十分不滿,嚴厲反詰:“阿兕、阿慧是博陵林氏的子弟,又是我孫兒,你說我為何要應下?誰敢使其有損傷,我必不輕饒!”
郗雀枝惶恐起身,面朝婦人低頭揖禮:“雀枝並非此意,但終究只是謝夫人一人的言辭,外兄對此態度如何,全然不知,如若外兄得知不悅,三姑與親子又將有隔閡。依我淺見,應遣奴僕去迎候外兄,然後再將謝夫人慾為他納側室告知,若是為真,三姑再用心亦不遲。”
郗氏恍然,即刻命隨侍前去待男君歸來。
自從那裡歸來,謝寶因已心力俱盡,但精心佈置的這盤棋局才只到三分之二,還有最重要的之一未布。
休息幾刻,後又命媵婢奉上筆墨。
奉命而來的玉藻恍然看見中庭裡大步走來的男子,疾步行至室內,跪著將翰墨放下後,低聲道:“女郎,他來了。”
謝寶因從容屈足:“你先退下。”
玉藻憂心忡忡的起身,往後退的同時又轉身,因未注意差點便撞上入室的男子,她趕緊低下頭,欲要請罪。
然頭頂已重重落下男子清冽的聲音:“今日女君是否有進食湯藥?”
玉藻屏息搖頭。
林業綏看了眼女子,抬腳而去,走至几案旁,望著案面的雙耳漆碗,沉默不語,轉身就走到北壁蹲跪下去,隨即拎起案上的水甕,把水倒在手背,試出溫度合適以後,將漆碗盛滿。
他放下陶甕,冷聲命令:“把丹藥取來。”
僕從迅速去捧來丹藥。
林業綏則踱步至女子所跽坐的東面,緩緩屈身蹲下,只有右膝觸地,把漆碗放置在案上後,他捏了顆丹藥送到女子眼前,語氣淡然的吐出兩字:“用藥。”
從女子不肯進食湯藥始,他就命醫工將藥石製成丹藥,便於自己親手餵食,雖藥效會因此減弱,但好過一滴湯藥都不喝。
謝寶因視而不見,眉眼淡淡的在簡牘上寫字。
林業綏望著女子垂首露出來的一截後脖頸,還有提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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