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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纏紗。
遠不及恐怖。
謝寶因等她言畢才淺笑啟唇:“郗女郎心性良善,我早有聞之,但還望待我與楊夫人議完事。”
郗雀枝瞬息便像是被人給驚動的燕雀,失措的長揖,唯唯連聲,口吃道:“對、對不起謝夫人,是、是我僭越了,不該妄議夫人傢俬。”
謝寶因擰眉,銳敏的隱隱覺察出其中異樣。
見這位郗娘子被嚇得期期艾艾,楊氏當即側身,不僅出言相護,且還請罪:“今日的事乃六郎之過,可郗女郎潔行馴良,又寓居建鄴,仰人鼻息,亦是從安的姨妹,不知郗女郎做錯何事,以致女君如此訓她?”
王氏在旁靜觀著這位郗家女郎,嘴角瞭然一笑,她前面所言,三言兩語便將謝娘置於咄咄逼人的境地,更輕易就能使人以為謝娘為兇惡之輩。
謝寶因含笑的雙眸逐漸凝出一層薄冰,直言前事:“楊夫人曾借五千錢及兩件麑裘,望夫人能依據市價給與。”
言語裡不加掩飾的黑白分明,讓楊氏鉗口,不敢再說,揖禮過後便起身離去。
郗雀枝繼而告別。
王氏側目笑望門口,女子前面所稱的那句“楊夫人”便意味著從今日起,家中二夫人將是袁慈航。
以後室第也能安寧。
治理完家事,待王氏辭別以後,謝寶因離開所跽的坐席,緩步離開廳堂,由甬道走到居室外時,便見醫師拿出一卷薄如蟬翼的絹。
她冷聲命道:“不必纏紗。”
醫師行禮,又把薄紗收了回去。
正坐的林衛隺甚是不解,看向居室外面。
謝寶因舉足入內,莞爾道:“五郎先去夫人那裡。”
林衛隺怔住,很快便想明白其中含義,撐膝從坐榻站起,向長嫂恭敬一拜後,帶著僕從往郗氏的屋舍去。
望著少年離開的背影。
謝寶因欣慰一笑。
少年的背脊變得比從前厚實,身長將七尺三。
他已在成長。
從郗氏所居房舍歸來的郗雀枝徑自來到廳堂,嚴苛循禮的對堂上婦人拜手,而後彎膝跪下,伏地稽首:“阿母。”
蕭氏端坐於尊位,目光含著冷,不經心的質問一聲:“聽聞今日你使得謝夫人動了怒?”
郗雀枝看著杉木鋪成的地板,呼吸因惶恐而開始變得輕淺不一,片刻又平復下來,小心謹言:“謝夫人未曾動怒,只是在以公心處置家事。”
蕭氏自是不信,家中這位女郎的心性究竟如何,她為嫡母,再清楚不過,此時語氣也甚嚴厲:“我是如何教導你的?”
郗雀枝順從的複述婦人往日所言:“不可失禮,不可忘形,約束言行。”
蕭氏聞之,右掌狠狠拍擊了下身前的几案,再由侍婢扶起,從案後走到跪拜的女郎面前,教馴道:“今日博陵林氏的女君乃謝夫人,宗族、家事皆為她決斷,你三姑都不能就此多言,你不知前因,便妄想擅自干預,且那位楊夫人屬枝庶,你與她溝通繁多又有何用?我今告誡於你,切勿貪心,二者都想兼得。”
郗雀枝趴在地上的手指小幅度的一彎,益發恭敬的伏拜:“兒謹記,謝夫人雖有片刻不悅,但那是與楊夫人,與兒說話時,謝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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