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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還要知悔過,勇於負責。今日之事雖已然發生,但見兔而顧犬,未為晚也。”
林衛隺抱負遠大意向,聽到此言,有所動容,寬袖下的手指也慢慢向掌心彎曲:“六郎欲來搶我手中的簡牘,我不願給,他便張口咬我,因疼痛難忍才伸手推之。”
最後他徑直跪下,雙手撐地,隨後俯下身體,以額觸地,負荊道:“我雖並非心存惡意,但確實造成惡果,願意受罰,還望長嫂勿要告知長兄。”
長兄如父。
這句話他已經深深領悟過。
長兄比阿父還要嚴厲。
王氏急得即刻從席上起身,疾步到堂中央:“把手伸出來。”
堂上的少年不敢忤逆尊長,直起身體後,依舊保持跪的姿勢,只是抬起左手給婦人看。
在拇指與第二指所相連的地方有牙痕,而傷重的地方不止泛青,連皮肉下的脂肪都已曝露出來,彷彿是鮮血中被滋生出來的肉蟲。
因前面的頓首,脂肪又再次被擠壓,露在肌膚之外。
謝寶因不忍再看,命令侍坐一旁的媵婢:“速去病坊給五郎與六郎請醫診治。”
右側手執腰扇的媵婢恭敬拜手,稟令離開。
聽到步履聲,王氏往堂外看去,也隨之出聲:“既已受傷,為何不命奴僕去請醫?”
林衛隺把手收回,垂下頭顱:“本是要讓身邊僕從去的,但二叔母一來便在外面大罵,我心生畏懼。”
王氏果斷將跪著的少年拉起來,盛怒道:“你有何可懼的?此事並非是你之罪,掌心脂肪都已翻出在外,所幸是傷在左,若是在右,以後豈不要被迫放棄宦途!身為郎君,一生都只能寓居於天地間,那豎子竟能與突厥比兇殘。”
言語裡的弦外之意已經不言而喻。
楊氏自知無理,頓時期期艾艾,最後平視跪著的少年:“六郎年齒比你幼,你身為從兄,為何不懂得禮讓,一卷簡牘而已,拿與六郎翻閱誦讀又有何不可,若你不起吝嗇之心,懂得兄友弟恭,又豈會發生今日之事。”
婦人既加冤枉,林衛隺握拳隱忍著:“我曾拿給從弟看,但他剛拿到手中便不知愛惜,倘若此經典乃我所珍藏,不論是三卷還是五卷,從弟若是真的喜愛,拿去當薪柴聚火,我都不言,然而那捲簡牘是我向裴家五郎所借,長兄也曾教導我,他人之物,損傷毀壞,猶如盜竊。裴五郎願意借我,即是信我,我更不能有負於他。”
楊氏卻依然無故指謫:“無論如何,他都是你從弟,你不該如此推他,理應承擔教導之責,與他說明其中道理。”
站在少年旁邊的王氏看了婦人一眼,那是深深的憎惡之情。
林衛隺也在繼續剋制著自己,一字一句道:“他不願聽。”
楊氏又再指責:“那你該與我來說,而非擅自欺弟。”
最後,林衛隺的少年心性再也難以忍受婦人的厚顏。
他看向西面,嗔目而視,髮指眥裂:“為何要與叔母說?叔母從蜀郡歸家那日,阿兕便無故有難,難道叔母當時不知?但叔母字字都是維護之辭,所言歉辭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竟還挾逼寬恕,若六郎真的知錯,你用心教誨,長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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