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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芥蒂,長嫂今年剛來林氏,到今日也不過攏共才兩月,何必要為這兩個奴僕去惹得夫人不喜歡?日後他們也必會在夫人跟前說盡長嫂的壞話,夫人再與長兄去說”
嘆息聲輕輕起。
又重重落下。
這番為她的言論,她自然是想要領情的,要是在以前,這事也一定會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慢慢解決,她雖不是個喜歡與姑氏交惡的人,但自己也不是那山中不知世事險惡的玉兔。
那清冷善心的姮娥仙子自也不是她。
謝寶因垂下扶額的手,步搖上的垂珠隨之擺動:“夫人既然已經把家中的事情交與我來管,我便不怕什麼豺狼虎豹,家中有幾隻,我收拾幾隻,便是盡數豺狼,又如何?只要能護住家中的這些郎君娘子就好。”
“夫人愛與不愛都沒什麼,我有你長兄便足矣。”
婦人所依託的是男子,她已經瞧出幾分林業綏的表態。
至於餘下的,賭便是。
“可是長嫂”林妙意咬唇的力又重了些,心裡在著急些什麼,但又不敢說出,只好用些匱乏之言來勸阻。
“三娘。”謝寶因喚了聲,輕緩開口,似撫慰,“你什麼都不必擔憂,有我在。”
林妙意忽然怔住,看著眼前這個面若明月的女子,只覺昏黃的燭光像給她鍍了層金光,不算大的眼眶瞬間盛滿淚意,即便是抬起頭,淚珠子也簌簌往下掉,張嘴就是哽咽聲:“長嫂,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謝寶因垂眸,不語。
林妙意陷入昏迷的那夜,滂沱的大雨之下,所掩藏的是一個少女最深處、最難以啟齒的秘密,自己也只是湊巧得以聆聽,再仔細一聯想過去的事情,尤其是李秀那句話。
日後能嫁去做高門世家享福的自然是家中的娘子,如今林氏只有一位娘子在。
“長嫂”林妙意身子跪的筆直,“不覺得我很軟弱嗎?”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堅強。萬物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堅強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強大處下,柔弱處上。”謝寶因撐著几案起身,彎腰去扶她,音如潺潺溪水,“何叫軟弱?”
故意倒在臥床傷上的藥、讓自己病入膏肓是眼前這個少女唯一能做的反抗,同為女子,她又怎能坐視不理,就算這次郗氏來,她也鐵了心的要辦那兩人。
林妙意跪坐在席上,一張素淨的臉埋在雙掌之中,嗚嗚咽咽的開始哭起來,這些深鎖之事終於有人得知,她恍若解脫,哪怕日後粉身碎骨,也好比這樣過日子的好。
“六歲”她哭的斷斷續續,話也說的斷斷續續,“六歲那年”
六歲那年,大人林勉出喪,郗氏將她交給吳老媼照顧,吳老媼又將她交給自己弱冠之年的兒子,一路下來尚未開蒙的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往後每年都會有一兩次那樣的事,或是在家宴上,或是外出時,日益長成的她也漸漸懂得了,那是什麼。
於是她從此少出自己屋舍,家宴能避則避,後來不知吳老媼在郗氏面前說了她什麼,郗氏也因此不再喜歡自己,她那處屋舍再無人問津,林氏是吳老媼姑婦管著,他也來去自如。
後來李秀知道,將氣全撒在她身上,開始縮減她的吃穿用度。
她十四歲時,終於長大,那人更是得寸進尺,想要進一步的侵犯,好在他大人過身,需要回去守孝三載。
前些日子,她得知李秀的安排,便知道自己的噩夢又要開始,那日支開周乳媼也皆是因為這人要來,這等關乎名聲的事情,她不敢不敢讓任何人知曉。
那人就是以此為要挾,逼迫著她,如果這次他破罐子破摔的在長嫂面前說出來了,她的名聲就毀了,她該要怎麼辦。
謝寶因輕輕撫著女子的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