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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經所需的筆墨和麻紙。
還有冒著熱氣的湯藥。
男子箕坐在北面坐席,披衣閱看竹簡,一副閒散之人的模樣。
看見他人要起身過來,動身下榻的謝寶因面帶嗔怒的開口:“走這麼幾步沒事的,總是不動豈非更不好。”
林業綏笑著收回動作,眼睛卻時刻落在女子身上,直到她在東面坐席站定,終究還是忍不住憂慮,伸手去托住其手臂。
隨後放下竹簡,從席上站起,去東壁拿來女子那件黑色鶴氅裘。
謝寶因也顧慮自己妊娠,昨天此胎又差點潰敗,所以不再屈膝跽坐,而是改為臀骨落在席面的踞坐,然後又自覺飲完湯藥。
林業綏彎腰用鶴氅裘籠罩好女子身體後,又俯身揩去她唇角藥漬。
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起來,然後坐在席上,做著各自的事。
一個看竹簡,一個抄經文。
幾瞬過後,謝寶因專心謄抄完這卷經文上的最後一字後,懶懶趴在案上,跟男子攀談起來:“建康坊的那個陸六郎如何。”
在看歷朝歷代一些大型戰役經過的林業綏,似乎是極其理所當然的說了句:“有文才,無政才。”
如此正經,謝寶因一時無言。
反應過來的林業綏把帛書輿圖收好,伸手撫摩著女子發頂,竟然想不起那個人有什麼值得說的地方,只能把家族情況和從小到大的際遇說一遍:“他父親常年在外任職,由母親帶著在建鄴長大,四載前喪父,因為有母親管著,所以品德說不上好壞,至於吳郡陸氏的子弟也都是有文采的,尤其擅書,卻做不了什麼大事,朝堂上沒有顯才者,好在宗族裡面相安無事,自太祖建朝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一起子弟相爭的事情,是群鷗鳥忘機之人。”
聽了那麼多,謝寶因只記住一句:“陸六郎自幼跟他母親長大,還被他母親管束著?”
林業綏沒有應答,反而皺眉,見女子又要開始為此事操心,不悅地去捻揉著她耳垂:“既然勞而無功,這些事情都不必再去管了。”
謝寶因淡淡一笑,乖順頷首,現在她好好生下腹中這個孩子才是最要緊的事,轉瞬又想起其他的要事,趕緊命令家中奴僕帶上重禮去河內魏氏致歉。
陸六郎想必很聽他那個母親的話,要是好相處的,嫁過去也不用受姑氏的苦,要是不好相處,夫君又不護她,有謀略就是渭城謝氏的夫人,沒謀略
謝寶因淡漠眨眼,繼續抄寫經文,抄著抄著忽然記起一件事情:“郎君今天不去官署?”
林業綏半真半假的道出一句“頭疼”,發現女子滿眼擔憂的抬頭,似乎下一秒就要馬上開口命人請醫工來。
他傾身,為妻子去攏落下的鬢角碎髮:“告病假總得有個理由。”
謝寶因視線落在竹簡上,狀似無意的說了句:“不知道以前是誰答應過我,不管什麼事情都不會隱瞞我。”
多日不見,男子身邊的奴僕又來往家中和尚書省,她怎麼可能會不問他在宮中的情況。
林業綏怔住,大約是意識到了這一點,笑意直達心底,指腹去摩挲著女子耳鬢。
他不說話,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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