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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君在上,身為奴僕的童官不敢站直身體,微躬答道:“家主日正時分從大理寺歸家,但是在經過望仙門的時候,車駕忽然被宮衛攔停,長生殿的內侍走了出來,那名內侍說是陛下也急詔了家主入宮,家主特意命我回來跟女君稟告。”
林業綏以前每次晚歸都會派遣身邊奴僕回來跟她說,但是自從安福公主的事情結束以後,男子就很少再晚歸。
謝寶因頷首,稍稍安心,很快又蹙眉,何為“也”?
她詰問:“還有誰入宮了。”
童官想起那內侍在車駕旁邊跟家主說的話,逐一回稟:“謝司徒、鄭僕射都已經在家主前面被宣召入宮,說是隻等著家主去。”
只有謝賢、鄭彧,王宣並沒有入宮。
謝寶因記得王宣現在比從前要更加沉溺於名士隱居高山的生活,已經搬到距離建鄴城不遠不近的外郡別墅裡面去居住,或許是他也已經察覺到天子的意圖,明白今日世家已經不是昨日那個輝煌到能蔑視皇權天子的世家,所以才開始選擇急流勇退,保住鬱夷王氏的根基。
要是這樣,她心裡反倒沒有憂慮,冷靜命令堂上的侍女:“去我和家主的居室裡面把那件黑金鶴氅裘拿來。”
侍女拿來後,又命童官送去給男子。
李媼來到西邊屋舍的時候,徑直去到廳堂外面,聽見裡面的談話聲,停在外面等著,直到侍女從居室捧來黑金鶴氅裘,又看著家住身邊的奴僕帶著離開,才上階去到堂上:“女君。”
跽坐許久的謝寶因已經逐漸感到雙腿開始變麻,她剛準備動身鬆鬆,看到堂外有老嫗進來,身體又重新不動聲色的坐回去,掌心順勢落在腿上:“都列好了?”
女君的坐席是家中主人所住,正對著門口,李媼走進去,在離几案不遠處的地方止住,直接就屈膝跪下,雙手奉上:“稟女君,所有經手過鹿皮的奴僕都在這裡。”
站在西面的侍女走到伏低身體的老嫗面前,伸手去接。
謝寶因還沒看,厲聲問道:“確定沒有遺漏的。”
李媼被反問,被嚇得在心裡又想了一遍,然後鄭重點頭,身體再次伏到地上:“絕無遺漏。”
侍女也恭敬的走回到北面坐席,把已經開啟的粗糙藤紙,放在女君面前的案上,再退回西面繼續侍立。
家中奴僕最喜歡糊弄,不管有什麼錯漏都留著給主人來糾舉,所以謝寶因才會先詰問一遍,見老嫗戰戰兢兢,才垂頭去看面前的藤紙,隨即視線便在其中一個奴僕的人名上短暫停留,在心裡沉思過後,命侍女去把玉藻喊來,再冷聲令她:“你去東堂把那張鹿皮拿來這裡,不要讓別人看見。”
玉藻領命離開。
玉藻帶著鹿皮回到廳堂的時候,看到那個老嫗還伏跪在地上,女君跽坐案前,靜靜看著前面的竹簡,堂上十分寂靜。
她往地上瞟了一眼,然後趕緊徑直走去北面坐席前,把鹿皮置於漆木平盤,連著平盤一起放在女君案前。
接著堂外又進來兩個侍女,先後走到女君身邊,前面一個侍女跪坐下去,將兩隻手端著的銅燈奉上,另外一個拿著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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