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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妻子神色愕然,他輕笑一聲:“她只要能夠對自己所做出的每一個選擇都負責,我又能如何。”
謝寶因不覺莞爾,她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但想到男子在林圓韞學步摔倒時的所言,又覺得確切可信。
林業綏沒得到回應,視線落在樹冠步搖的明珠上,手上揉捏的力道時輕時重,像是要求她寬恕,又像是在懲戒:“可是我說錯了。”
在言語的最後,他還用鼻音帶著疑惑的輕重不一的嗯了聲,既蠱惑人心,又那麼可憐。
謝寶因傾身上去,雙手環過男子的腰身,去拿他下身的整片玄色下裳,悶聲道:“以為郎君會責怨我身為其母卻沒盡到訓導之義。”
透過白絹中單,林業綏感受著懷裡的溫軟熱意,雙手抱住,聞著女子的馨香:“孩子長成,總會有他們自己的意念,父母能夠教導影響,但並不能最終決定他們的操行道德,你我盡心養育,無愧他們即是,不論她以後是學竹林七賢隱逸,還是終身孑然,都只能她自己去承擔後果。可我雖如此說,但她要是不孝不友,我絕不聽任,懲戒也不會少。”
他伸手去摸女子身體隆起的地方:“還有這個也是。”
謝寶因給他脫完祭服,把佩綬上衣下裳按照穿戴時的樣子,歸置在漆木衣架上:“父母眷愛,兒女自然孝順,若父母不慈,何必為難。”
林業綏笑而不言,看著她身上的衣裾,輕聲問道:“要不要脫掉。”
眼前女子並不知道,他內心所想的是那個大雪紛飛的臘月。
以後可以不孝他這個父親,卻不能不孝她們阿孃。
謝寶因頷首,現在應該寢寐,當然是要脫衣,可她還沒開口,男子的長指便已經搭上自己腰腹間鬆鬆一系的藍色大帶。
林業綏垂下眼皮,把大帶解下來後,脫下三重襦衣,高髻上的兩支金步搖,然後把腳上的赤舄履換為居家的木屐,披著黑金雲紋的大氅,緩步去西壁的鏡匣。
放下步搖,又緩步到中央几案西面箕踞。
謝寶因也朝北面的坐席走去。
此時,忽有侍女疾步而來,眼睛始終看著腳尖,不敢凌越:“家主身邊的僕從有話要稟。”
林業綏聽而不聞,掌心託著几案之上的漆碗,長指執著羹匙攪弄那碗豆粥就像是在攪弄風雲。
他抬頭望向她:“粥要涼了。”
謝寶因踩上坐席,彎曲左右足的同時,身體前傾,雙手撐著案面,跪在西面上後,沒有先壓下去,而是伸手過去想要把漆碗拿過來,但是卻被男子躲開,用那雙黑沉沉的眸子好整以暇的在看自己。
他說:“到我身邊來。”
她靜默片刻,然後繞過一個案角,從北面跪行去西面的坐席,而後跽坐,卻在無形中被男子禁在雙腿之間。
林業綏遂舀粥,抬手喂她。
謝寶因張口,抿住匙羹匙,把溫熱的驙粥嚥下,內心卻在反覆思惟男子此刻的舉止態度。
從正月朔日以來,只要是有關渭城謝氏的事情,男子都不會再跟她說,更加不會讓訊息出現在這裡,比如從高平郡而來的家書。
忽然這樣,必有可疑,但現在卻不置一言,好像真的就是單純憂慮豆粥變涼。
林業綏情緒始終淺淡。
進食幾次後,飽腹的謝寶因開始搖頭。
林業綏也不逼迫她,只是默默食用完剩餘的,隨即拿起手帕拭嘴,不冷不淡的吐出幾字:“命他來稟。”
一直站在室內屏息的侍女唯唯稱是。
“家主。”童官往主人的居室走了兩步就停住,面朝東壁拱手作揖,眼睛也一直是盯著腳上的麻履,條理清晰的把事情如實稟告,“宿直的官員執著通行令闖了宵禁來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