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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老爺和夫人都已過世了。公子。”奶孃搶得機會。重綴起先前中斷的話題,眼裡先就紅了起來。
“殷世伯和伯母他們怎麼會!?”姚文進吃驚不已。
奶孃不厭其煩,又將事情重頭說了一遍,淚水和鼻水糊了一臉。
“原來如此,殷妹,你要節哀順變。”姚文進了然地點點頭。表情哀悽,語氣非常真摯誠懇。
“公子,小姐舉目無親,只得前來投靠。今後,盼你能好好善待小姐,別讓她再吃一點苦。”
“奶孃!”殷莫愁拍拍奶孃,反過來安慰她。
“我明白。”姚文進說:“殷妹,如果你不嫌棄,從今以後,軌把這裡當作是自己的家。你原也不是什麼外人!”他指的是婚約的事。
“我就知道公子一定會這麼說,小姐跟著你,那我也就放心了。”奶孃寬心安慰地笑起來。
姚謙和姚夫人冷眼旁觀。卻沒什麼表示。姚謙面無表情,似乎對姚文進自作主張感到不快。
當年他雖曾受殷莫愁父親大恩,但那些早都已經過去。陳舊往事,渺如塵灰。本就應該隨風一吹,就跟著煙消雲散的。這些年他得意仕途,與殷家根本早就疏於聞問,也無任何關連,殷莫愁父親故去;殷夫人修書派人前來,他政事繁忙,哪有空搭理,把上門的人全打發了。卻不料,殷莫愁竟偕著奶孃上京來。看她們一身困窘的姿態,他先就覺得嫌棄;待聽得奶孃說出來意,不禁便皺緊眉,只想敷衍過去,暗忖著怎生打發她們離開。他堂堂一朝吏部尚書,是何等的身分,怎能結這樣一門親事,門不當戶不對,莫不叫人看了笑話!
雖說指腹為婚這件串。當年是他先提出的。可事過境遷,如今的情況大不同往昔,殷莫愁一無靠山,二無恆產,對他們的仕途和地位都沒有幫助。對姚家來說,只是個累贅。他屬意與相府聯親,事情也進行得差不多了。殷莫愁這麼一來。倒成了阻礙。
“進兒,有你爹在,這事你爹自會作主。莫愁才剛到,一定累了,先讓她好好休息。你別再多說。”姚夫人這話雖好似表示關懷,口氣卻有些不滿,臉色也不見一點溫馨,亦少暖意,表情緊繃著。
“娘,殷妹初來,難免會感到一些不安定。今後,這裡就是她的家了,我只是希望她不必感到拘束。”姚文進並沒有多揣測他爹孃的心思,語氣態度,都理所當然。
姚夫人繃著臉,抿緊了唇,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
殷莫愁父母雙亡,不得已前來投靠,說起來也是可憐。但她一見殷莫愁,卻甚為不喜,不悅她那一身詩人氣質的生動空靈,太飄忽了;那樣的氣韻,在她看來,就有種紅顏禍水的聯想。她嫌殷莫愁長相單薄,看起來孤乖,乖僻無壽,不夠福厚,不能蔭大持家。
尤其她出身大家,向來最重視的就是禮教規範;對閨閣的看法也總要端莊不輕浮,守禮不輸矩,含蓄有節,三從四德等;她最看不得那種“才子佳人”的蝕禮敗德;對女子逾越分內學男人般去讀什麼經文、做什麼詩賦的,更是不以為然,而把禮法內化,注意表面和形式的規範,偏偏殷莫愁就是缺乏閨秀該有的穩重。
像殷莫愁這般具著詩人的靈性。她看了便覺格格不入,更別說她從小正經事不做,專學男子般去讀什麼詩苦經文,倒像青樓藝妓似,也不知她父母是怎麼教的,倒讓他原先對她的那一點可憐,都給蹙眉蹙掉了。
“爹,娘。”姚文進又說:“殷妹痛失怙恃,我們當有照顧她的義務。再說,她與我們關係原就不同,更加要好好照應她才是!”他轉向殷莫愁。“殷妹,你就放寬心住下來,把這裡當作是自個兒的家,不必拘束。”
“多謝姚大哥。”殷莫愁微微欠身,輕聲答謝。
她察言觀色,就算再遲鈍。多少也感覺到一些散發出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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