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魯智深結拜翠蓮(第3/3 頁)
包括吃酒茹葷,並非佛祖之意。佛祖並沒有說和尚不許近女色。只是佛家認為,僧人如果娶妻近酒色,慾望太多,難成正果,即便修成了,也要花很長的時間,所以立志得道成佛的僧人便自覺拋妻別子,甚至終身不娶,淨身出家,這也是管僧人叫‘出家人’的由來。漸漸地,此種自覺自願的,出於“六根清淨”而不近女色的行為,變成了佛教的一條“戒律”。
至於官府禁止和尚娶妻,最早是宋國太祖武德皇帝所定,道士與和尚都不許結婚。太宗即位後,又重申了這一規定,但惟有廣南例外,稱為“火宅”,後世又稱“火居”。這是因為唐時六祖慧南下,開創禪宗南派,在廣南一帶影響極大。南派強調頓悟,所謂心既是佛,佛在心中,人一旦醒悟,立刻就可成佛。娶妻不影響頓悟,因此無妨。
延安府地處西北,離廣南有五千餘里,當地人哪裡知道還有和尚可以娶妻的道理,因此都對智深側目而視。只是見這和尚威猛,不敢多事。
智深一向不喜拘束,才不管他人如何看,倒是翠蓮坐在馬上彆扭至極,如坐針氈一般,加上智深與湯隆比試力氣,以她為注,饒是她平日剛強,大窘之下自憐身世,因此哭泣不停。
過去許久,智深見翠蓮仍是時不時抽泣一聲,終於焦躁:“金小娘子,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事已至此,你哭又有什麼用?灑家定與你個好著落便是,你哭個不停,難不是信不過灑家?”
翠蓮泣道:“大師從山寨裡救我出來,又收留了我,我自當感激。只是剛才何故以我為注,與那漢子比力氣?是嫌小女子累贅,便讓我著落在他身上不成?”
智深分辨道:“金小娘子,你有所不知,灑家是……是茶壺煮餛飩——心裡有數。和尚自幼一身蠻力,當初在汴京,一棵樹都拔得起來,定不會輸了小娘子。你看這匹馬還有盤纏,不就贏過來了?”
“即便贏了,總是不該。恕小女子冒昧,若我是你妻你妹你的女兒,還敢如此打賭麼?”金翠蓮擦乾淨眼淚,氣鼓鼓道。
“和尚自生就沒見父母,也無兄妹,更無妻女,天地間赤條條一個人無牽無掛,自是不知。”
“哼,你說你無牽無掛,我便說一個人,看你敢不敢用他當賭注。你早先說要去種相公府上尋人,你從五臺山來延安府,千餘里路,若是那人被你尋到,你可敢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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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那人素未謀面,只是我與他家頗有淵源,直把他當做兄弟一般,如何能用他當賭注?豈不讓英雄好漢恥笑。”
“那就是了,你還有什麼道理可講?總歸嫌我是個累贅。”
智深聽了,不由站住,心裡想:“這小娘子說的甚是有理,不說別人,便說林沖、楊禪師、智真長老、智清禪師、林沖娘子,哪怕相國寺菜園子的破落戶頭子‘過街老鼠’張達和‘青草蛇’李虯我都做不出來。”
“金小娘子,卻是灑家冒昧,還請寬恕則個,日後我定會好好待你,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智深想到此處,對著翠蓮低頭合什說道。
那金家本是富戶,翠蓮哪裡曉得江湖人士結義的常用話,便是平日看戲,也只:()水滸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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