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魯智深義送翠蓮(第2/3 頁)
可是家中請來救我的?”只聽她吐出來的字眼就像簫聲笛韻一般,又清楚又嬌媚,輕重得宜。
“灑家昨日路過此處,見那山寨張燈結綵,敲打響器,心中好奇,前去查探,因此撞破此事。只因土匪眾多,不好輕易動手,拖到今日才救你出來。”
“多謝大師。”那女子掙扎著站起來便要回禮。
智深看她身形體態,像個裝好了上等美酒的細長酒瓶,又像一幅美人圖在簾子裡隨風吹動。那女子腳下卻是一軟,就要跌倒。原是那首領為了方便辦事,這兩日不曾與她吃食,因此腹中空空,餓的沒了力氣。智深急忙上去扶住,取出水囊與她,只是沒有乾糧,好在路邊有些半熟的野果山棗,勉強可以飽腹。
許是餓的狠了,那女子不顧野果酸澀,連嚼幾個。二人歇了頓飯功夫,那女子把身世說了。她姓金,名翠蓮,小名喚作蓮娘。父親金太公是寶塔山下金家莊莊主,原本要出嫁到渭州去。哪裡想到送親路上遇到借糧的土匪,隊伍被殺散,被搶上山來,險些當了壓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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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深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灑家送你回家去。”金翠蓮再三拜謝。
隨後一路無話,日頭斜時,二人來到金家莊,只見莊上人人戴孝。卻是金太公聽了送親隊伍中逃回來的莊客,以為女兒必死無疑,因此為她發喪。
金翠蓮死裡逃生,歡呼雀躍上前,有莊客認了出來,報與金太公知曉。金太公與翠蓮母急忙出來迎接,千恩萬謝了智深,讓莊客安排酒飯;見天色已晚,便留智深宿在莊上,讓人引了智深去客房歇息。
這天夜裡,智深睡的正香,忽然一陣尿急,從夢中醒來。他初來莊上,不知茅房在哪,加上尿意來勢洶洶,勢不可擋,便在房內尋個粗笨花瓶尿了一半,再要尿卻滿了,四下尋器皿卻找不到,只得停住;又嫌那穢味濃重,遠遠的放在門口路邊。
智深回來正欲接著睡,只是肚中還有半泡尿,不算爽快,翻來覆去睡不著。忽聽“噹啷”一聲,甚是清脆,卻是那花瓶被人踢倒。
智深暗中嘿嘿一笑,聽那腳步聲越來越響,卻是往客房走來。智深只道是有人趁深更半夜做樑上君子的勾當,便半閉了眼,放鬆呼吸,仔細聽去。
待腳步聲來到近前,智深已聽得真切,那腳步聲是兩個人,而且步伐輕快,多半是練家子。那兩人來到門邊停了,卻不進屋,只在門邊等。智深嘴裡胡亂吧唧幾聲,打起鼾來。
以為智深睡熟了,那兩人輕悄悄開了門,各自掏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往床前摸來。待來到床前,只見其中一人給另外一個人使了個眼色,兩人一齊把短刀往床上扎。
智深斜眼看的明白,飛腳踢起被子。其中一人措不及防,被被子矇住。智深跟進一拳,隔著被子打在那人頭上,那人悶哼一聲便倒。另外一人急忙用刀來捅智深小腹,智深扭身躲了,隨後一拳打去,正中那人右胸,只聽喀啦啦一陣響,肋骨都打折了,扎到肺裡。那人口中鮮血急噴,眼見不活了。
智深掀開被子,抓起被中那人。
那人忙道:“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智深甩手把他扔在地上,罵道:“你這鳥賊,來莊上偷東西便罷了,為何還要謀害灑家性命?”
那人跪在地上道:“便是給小的十個狗膽,小的也不敢謀害爺爺。小的是莊上的護院,是金太公指使我來謀害爺爺。”
“哼,你這廝還混賴,灑家是個和尚,和他無冤無仇,又無錢財,還剛剛救了他女兒,他為何指使你謀害灑家?看來不吃上幾拳,你是不會說實話了。”智深說了,揮拳就要打。
那護院急忙磕頭,有如搗蒜一般:“和尚爺爺,小人只是莊上養的一條狗,莊主的一根棍子,讓我咬誰就咬誰,讓我打誰就打誰,命比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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